第十七章
人与人之间的事,不过一个“缘”字,今朝同聚,他朝别离,也是寻常的事。
她没想过会是那祥离开他身边。更未料及他根本无意放手。
她情是深浓,但意志淡薄,从不以为两人会修成什么正果,就随缘来去,倒是在不知不觉间好生折磨了他。
想通了,就知会他一声。他说。
那、那她现下想通了,就静静在凤鸣北院等他回来吗?
然后,他说,他可以陪她演戏。演一场“她嫁他为妻”的戏。
倘若她嫁了,过完戏,他真会放手吗?
怎么会这么别扭难搞?
明明不想她走,或者还很喜欢她呢,却半句不提,只会脸红发脾气,发了脾气又忙着脸红,完全崇尚“恼羞成怒”之道。欸,这孩子真不可爱啊!
她举袖按着左胸房,那跳动着实太快、太重,隐隐生疼却让她疼得直想笑,即便落了泪也是欢喜而泣的泪水。
她重拾步伐,还没走下廊桥又止步了。
心这般火热,在烈焰里翻腾煎熬,她怎能静静待之?
纤姿一旋,车转回身,青裙飘逸如荷叶,她急急跑出北院。
想见苗三爷。
很想很想见他!
她也是很迟钝的。
一开始她并无奢望的。
能去到他身边,她便去。
能为他多做些事,她就做。
能看他、听他、亲近他,她就珍惜在一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