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他也凝视住她,沉默须臾,忽然放低声音说:“那个我和你交往的事,我是指那张字条,其实--”
“我不会跟别人说的。”她马上低下头,打断他的话。
“什么?”高岁见颇感意外地问。
他身上难道有毒不成?
“我有那么可怕吗?”
“不是!”她略嫌着急地对他说明:“虽然你看起来的确很凶那个,我是说,其实、你一点也不凶啊!”这算是安慰吗?高岁见望住她。
“我问你,你故意不写答案而要我自己去查,是希望我能记起来吗?”
“我没有那么厉害啦。”她微微笑着,说道:“只是,只写答案给你不好啊,如果你能自己找到的话,或许念起书来会比较有成就感吧。”
他微挑眉,转身将餐盘里的余物倒入垃圾桶,然后很快地下楼。
跋到和同学约好的ktv,他玩乐了一个下午。最近开始在电影院打工的朋友送给他两张免费的电影票,回到家之后整理东西,挖出背包里那一迭讲义,打算夹在课本里明天才不会忘了带,看着答案空格旁的铅笔字,他不意想起眼镜妹那张好似写着“乖学生”三个大字的脸。
星期一有国文课,当他发现向来对国文超级没辙的自己,因为查找讲义答案的过程而记起了一些些重点时,他只能诧讶地瞪着那些清丽的字迹。
“你是在教我怎么念书吗?”
下午第一节下课时间,他再次在图书馆里找到她,劈头就这么问她。
不知道为什么,高岁见忽然觉得她就是知道他对国文相当没辙的事,可能是因为他是自然组的,所以容易让人有那样的联想吧。
他略带讽刺地说:“那还真是谢谢你了。”让从来不念国文的他居然可以对着课本超过三个小时。
“不客气。”她真当是他在向她道谢而露出笑意。
斑岁见一怔,真的很想说:你有毛病啊?
“咦!”她疑惑地望着他。
“咦!”吕欣欣被那声音吓了一跳,回身时差点撞到书柜。
斑岁见反射动作地用自己的手掌当肉垫,才让她的额头免于多出一块瘀青的可能。
他忍不住闭了闭眼。
“你为什么要这么紧张?因为我看起来很凶吗?”常有人说他只要皱起眉头,表情就会变得很凶恶,一副要找谁算帐或干架的样子。
“不、不不是的!”额头一碰到他的手,她立即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