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侍雪一愣,笑了“你怎么知道?”
“初舞是他的影子,初舞要做什么事一定和行歌商量过。”
侍雪正欲好言相劝,行歌已经从外面转到这里,一见雪染,他马上奔到两... -->>
侍雪捧着一杯熟茶,微笑地看着眼前那道飞舞的身影,如雪花一样轻灵地上下翻飞。
“公子,休息一下吧,热茶快凉了。”
她的声音不高,雪染却听到了,顿住身形,走到她身边,就着她的手喝了口。
“你的手上有梅花的香气。”他不笑,但是声音里却有着一股顽皮的笑意。
侍雪脸一红“清早就摘梅花泡茶,当然会香。”
君泽说:“他又何尝需要我们弥补?也许从他回到王府的那一年、那一天起,他所想要的就只有一个人而已。”
那个人是谁,父子心中都明白。
吴王脱口道:“但我不允许他要初舞,这件事我绝不会答应!既然我已经伤了行歌,伤了这一个儿子,我就不能再伤害第二个。”
君泽苦苦一笑“父亲,我知道您是心疼我,为我好,但是您不知道您的固执会变成一把双刃剑,同时伤到您的两个儿子。”
“初舞”他悠长地叹气“从他们相识的那天起,他们的中间就没有给我留下一丝一毫的立足之地了。”
“我喜欢你手上的香气。”雪染贴到她的脸边,低声说:“我喜欢你。”
她的脸红得更厉害,想走又走不掉,正此时,有人禀报“行歌公子来了,正在到处找公子,说有急事,他还带了一位重病的姑娘来。”
“行歌?”雪染眉一沉“我不见。”
“等等!”侍雪忙拦住门人,反问他“为什么不见?行歌公子既然有急事,我们就应当帮他啊。”
“他怂恿初舞娶你。”雪染抿起薄薄的双唇,孩子气的怨恨徘徊于眉梢。
吴王闭上眼,眼前这一笔乱帐真的让他疲于应付了,他掌控不住行歌的心,又怎么能说眼行歌放手?就像当初他掌控不住夜隐的心,明知她已怀着自己的孩子,还是不能阻止她离开。
还记得刚才在前面,行歌假扮君泽跪倒在他面前,第一次喊他爹,说了一句让他几乎老泪纵横的话“爹,谢谢您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
他相信这句话出自行歌的真心,即使他这样一个失败的父亲,并未能在儿子襁褓之时尽饼任何的养育之责,也没有在儿子的成长中为儿子做过什么事情,但能亲耳听到儿子这样的一句话,积压在心中多年的愧疚总算得到了些释然,该知足了。
罢了,既然君泽已经决定放手,他也无力再去管孩子们的事情了。欠了行歌二十七年,愧疚了二十七年,如果他与初舞在一起能够快乐,就让他们去吧。
春季中的雪隐城依然是飞雪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