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也许,这样的人格才是真正的他,那个被外公选为卧泉山庄少庄主的他。
“别再闹了,我们真的该休息了。”轻扯她腰上的红带,她的外衣顺势脱下。她显然被吓坏了,不是抱住自己的身体,而是用力地推开他大吼着:“不要碰不要碰龚榭的身体!”
别恨直直地望着她,看不出任何惊讶之色,上前一步,他为她拉好脱下的衣衫,垂首的瞬间,他在她的耳际说道:“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日开。”
他知道是她,他一直都知道?日开怔怔地望着他,像望着一个许久不见的朋友,他现在的眼神好熟悉,难道说他想起了不可能的!他决不可能再想起什么。
“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是你的新娘啊!”她还是那句话,眼中却涸埔切。
“可你手上的红油纸伞是”
“是日开给我的,她说握着这把红伞出嫁,会给我带来好运。”她比他还快一步找到了答案,让别恨无从追问下去。
干脆坐到她的身边,别恨微眯着眼细细打量她手中的红油纸伞,接过伞,他的指尖轻抚着它,像抚着它的主人“日开她走了?”
她沉吟片刻,口中吐出“也许吧”显然她并不愿意回答。他也不逼她,既然是洞房花烛夜,是该以她为中心的。他倾身上前,手却紧握着袖中的牌位“该休息了!”他的手探上她的叠出红边的衣领,这就要扯开它,一探她的芬芳。
别恨浅笑着抚上手臂上的牙齿印,她那一咬还真狠,这伤痕怕是一辈子都消不掉了“除了你没有人可以在一身红装的扮相下露出苍白的脸。”她曾说过做了十二年的鬼,她的阴气太盛,即使借尸还魂也是苍白遮面。她还说过,虽然她的脸是透明的,但隐隐的还是透着一缕苍白。
他记下了,她说的每句话他都记下了。
沉沉地叹了口气,别恨坐在桌前,合欢酒还在桌上
就在他使力的前一刻,她突然推开他的身体大叫:“不要!”
“不要?”他深锁眉头“你是我的新娘,这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不要什么?”
不要不要她垂着脸,说不出半个字来。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不要什么,她只是不想他碰她,可理由呢?
她不是早就想嫁他了吗?想着要做他的妻,这愿望已许久了,就在她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这一刻,她为何不要?
不给她思考的空间,别恨冉进一步,将她逼到床边。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身体里这巨大的威慑之力从何而来,好似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人,这种人格始终埋在他的身体深处,只是不曾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