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坦白说,马天行长相不俗,且官高权重,还不只一次的对她示意,但是水涵一来志不在此,一来总觉得他一双眼睛太过混浊,教人每次看,都会打心眼底不舒服起来,因此对马天行,早早便立下“只谈买卖,不论其他。”的铁律,明白的告诉他,休想越雷池半步。
“将军有何贵事,不妨直说。”
“我就是喜欢你的俐落。”
“我究竟不是大家闺秀。”
“咦,怎扯到那上头去了呢?”能安难掩诧异之色。“你是的话,我还伺候不起。”
“换句话说,你娶我,跟刚才跪拜大礼的理由一样,都只因为我曾对令姐一家人伸出援手。”
“‘只’?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水涵突然有受伤的感觉,但为什么?因为他没有否认?但他们成亲的理由在此,本就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一点,她又何必介意?
这一拜还不是揖身鞠躬而已,能安竟朝她—跪,便行磕头大礼。
水涵完全没料到他会来这么一招,等回过神来,也眼着想要跪下,与他齐身时,能安已行完大礼,并伸手扶她,一同站了不断起来。
“公子,这?”
“叫我能安。”
“什么?”
“那是本能反应,换做是你,也会这么做,更何况,”她停顿了一下。“我并没有救起任何一个人。”
说起来那日也真是巧,她正好北上来办事,顺便出海试船,突见远方一艘民船翻覆,不幸相隔有段距离,等她力划兼奋泳抵达后,他们已大半溺毙,她虽也曾拉起一、两位,但最后仍全告失败。
退而求其次,事后她仍将他们—一拉上于飙等划过来相助的小船,全数送回岸上。
但为了避免麻烦,水涵面对前来帮忙的乡亲,便依惯例谎称自己是一名渔家女,然后悄然消失。
岂料数日后,马天行找上门来,一开口便是:“于大当家,听说你前些日子,曾在渤海上演‘见义勇为’剧?”
扶她在几旁坐定后,能安自己也坐了下来,一派从容的说:“我的名字,你应该晓得,不是吗?”
“是。”
他笑了,笑起来双眼微眯,简直就像像隔壁大哥一样的亲切。“既然如此,就叫我能安吧。”
水涵倒也不罗唆。“好,能安。”
“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