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水涵闻言的,终于无力再自持,将粉脸埋人双掌中,立时呜咽起来。
“没事了,小姐,”于飙赶紧一边拍她的脊背,一边加快车速。“没事了,小姐,回到家后,一切就都没事了。”
这念头才起,便被水涵推翻,岂止“久久不去”而已,昨夜的温存,恐怕会永远跟随着她,一辈子都休想忘掉吧。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她怎么会任由自己沉溺在欢爱之中,无法自拔?
这个问题她已自问不下千遍了,却依然找不到答案,但该做的事,不能不做,一待能安熟睡,水涵便起身,蒙上布巾,换上黑衣,直赴玲珑小筑,迷昏睡梦中的玲珑,堪称手到擒来。
如果这才是她该做的,那为什么不该做的事,她也做了呢?
“头儿?”是于飙小心翼翼的声音。
“陈年旧事,早就忘了,能安”
“嗯?”他呼在背上的热气,让她更加意乱情迷。
“我从来没有你求求你不能安!”
他已咬开了她抹胸的结,一双手掌随之往上,正好覆上她一双玉峰,让所有抗拒的放再也来不及出口。
她没有要成为他真正妻子的意思,她没有!但是当他把她推趴到床上去;当他的双手与双唇,在她身上做着她从前连想像都不曾想像过、也想像不到的事;当她的身子完全不听使唤,只依随着心中的渴望行事,与他的律动配合时水涵已完全失去了主张。
“你怎么哭了?”
“我我哪有口头,是你眼花看错了,”水涵马上否认。“我没哭,根本没哭,你听清楚没有?我没哭!”
这次于飙不出声了,只静静驾车,默默看着她,满脸的关切。
见他如此,水涵反倒不忍。“于飙,抱歉,我不是对你又吼又叫的,而是而是”
“小姐,如果老爷还在世,你就不必受这么多委屈,吃这么多苦头了。”
在刺痛来临的那刻,她只能反射性的退缩,并任能安吻在她耳哄道:“没事,水涵,别抗拒我,我是你丈夫,是誓言要爱护你一生一世的丈夫,不要再拒绝我,不要。”
“可是”她一手搭在他已然汗湿的肩上,一手以过去揪住枕面,呻吟出声:“能安,我我觉得”
他吻去了她未及出口的那个“痛”字,亲昵的保证:“相信我,那很快就会过去,相信我,天啊!你真是教我心疼死了,教我情不自禁”
接下来能安又说了些什么,或究竟有没有说,水涵已经毫无印象,她只知道在下一瞬间,自己失去了平常的意识,达到前所未有的境界,喜悦的高峰,狂乐的极至,余韵且充塞全身,久久不去。
久久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