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那他的家人呢?”
“他没有家人了。”江灿风低着头,眉头深锁。
“啊?”舒元蓁想起那次在草坪上的相遇,当时护理长说,江灿风是为了朋友的父亲而来,现在他却说饶伯伯没有家人了,那么,他的朋友是
“没有。”舒元蓁低声回答。
“伯母睡着了吗?”江灿风探头看了看。
“刚刚睡着。”舒元蓁边说边走出病房外,反手把门关上。“不好意思,因为怕吵醒我妈,就不请你进去坐了。”
“没关系,是我来得不是时候。”江灿风微微一笑。
“请问,我可以去看看你朋友的父亲吗?”
“可是”江灿风还要推辞,舒元蓁直接把花束抱回去,又把围巾往他的手上一塞,就迳自往前走了。
“等一下嘛。”江灿风连忙把围巾围上,大步赶上舒元蓁,又抢着挡在她的面前,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你觉得怎么样?”
舒元蓁停下来,仔细看了看说:“哎,我的眼光怎么会这么好呢。”
江灿风顺着她的语气,开玩笑的问:“是说围巾,还是人呢?”
这句意在言外的话,让舒元蓁顿时红了脸,她顾左右而言它的说:“我我先过去c栋了,我要从草坪穿过去比较快,再见。”
“啊?呃”其实,江灿风并不希望舒元蓁去看望饶伯伯,因为他怕她会问起饶家的事,那时候,他该怎么说呢?
但是,他找不到理由拒绝,所以,还是带着她到a栋大楼去了。
饶伯伯的病房是在三楼,江灿风说:“他姓饶,我都叫他饶伯伯。”
舒元蓁点点头。“我记得你说过,饶伯伯是因为车祸才变成植物人的,像这样的病人,有可能恢复知觉吗?”
“很困难。”江灿风摇摇头说:“大概一辈子都只能这样了。”
望着舒元蓁慌张离去的背影,江灿风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站在空旷的人行道上,在冷洌的空气中,他似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幸福馨香。
舒元蓁正坐在床边念小说给母亲听。
每次到慈佑来,除了跟母亲说话之外,她还会把这星期所看过的小说浓缩成精华版说给母亲听,或是直接朗读某一本特别精采的小说,这些都是她跟母亲沟通的方式。
看母亲已经睡着了,舒元蓁把书阖上,收进柜子的抽屉里,这时候,有轻微的敲门声,她走过去开门,原来是江灿风来了。
“对不起,我有没有吵到你睡午觉?”江灿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