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鲍爵认为这就是他邀请博迪把行李从乔奇旅店搬到昂士伍府,并把那里当家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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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莉缇发现溥小姐的餐桌礼仪完美无缺,食欲颇佳,谈吐慧黠又有令人愉快的幽默感。她的声音甜美悦耳,使莉缇想到莎拉,但这个女孩年纪较大,适应力显然也较强。在吃乳酪和水果时,莉缇开始盘问。
看完猎犬比利表演的十分钟咬死百只老鼠的惊人绝技,他们从西敏斗狗场出来后不久就遇到萨罗比勋爵。
他是丹恩在巴黎经常往来的朋友,与崔博迪也是旧识。但话说回来,萨罗比认识每个人并知道他们所做的每件事。他是英国最主要的八卦消息收集者和散播者。
互相问候后,他同情地询问:“今天和戈兰德夫人的历史xìng交手有没有给公爵带来永久性的伤害?看过怀特俱乐部的赌金簿,我算出十四个不同的赌注押你在那场口角中掉了几颗牙齿。”
在那一刻,萨罗比即将有失去所有牙齿及颚骨的危险。
但维尔还来不及展现敌意,面河邡赤的崔博迪就突然忿忿不平地反驳起来。“打断牙齿?”他嚷道。“拜托,只是轻敲一下下巴,任何人都看得出他只是在演戏,开个玩笑改变大家的心情。如果你在场,萨罗比,就会看到一群面貌丑陋的顾客从四面八方冲过来,准备打得头破血流。你亲眼见过我姐姐在巴黎干的好事,那说明女性激动时会怎样,而这个女生几乎和我一样高,还带着一只大到你从没见过的獒犬”
这就是维尔让崔博迪跟他回家的原因。在摆着臭脸但好心地保持沉默的亚契服侍下,维尔洗澡更衣,然后打算带年纪较小的崔博迪去体验伦敦的夜生活。
那种体验不能包括进入上流社会的宴会场所,因为任何有钱、有心跳的男性在那里都会遭到成群渴望结婚的未婚女子攻击。莫家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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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这个最后的惹祸精宁愿被生锈的刀子开膛破肚,也不愿花三分钟跟一群吃吃傻笑的处女相处。
因此体验之旅去的是只需几枚硬币就能买到酒色的地方。如果今晚公爵正好选择著名的蹩脚文人骤集处,如果维尔大部分的时间都不是在听崔博迪说话,而是在听其他顾客说话,如果某个女人的名字两次被缇起时引起公爵紧张的注意,这些事崔博迪爵士都不曾注意。
崔博迪继续这样扯了几分钟,不让萨罗比有任何插嘴的机会。等崔博迪终于停下来喘气时,萨罗比忙不迭地告辞。
多年来的第一次,维尔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他完全不记得谁曾挺身为他辩护。但话说回来,他的行为向来不值得辩护,他连忙缇醒自己,因为他的品行一点也不端正,甚至缺德到该被吊死。因此他推断只有崔博迪那种笨蛋才会以为莫维尔需要声援者甚至是忠实的朋友。
既然早已心如死灰,所以昂士伍公爵不可能被崔博迪的行为感动,一如他也不可能承认他对自己在醋坊街的举动有一丝一毫的怀疑。他宁愿被活活剥皮,也不愿承认,戈兰德夫人的犀利言词刺伤了厚脸皮的他。
因此公爵决定,萨罗比面对崔博迪喋喋不休时的茫然与困惑,是他多月来见过最滑稽的表情,而崔博迪是最有趣的笨蛋。
它们逃不过亚契的注意,但他是个讨厌的精明家伙,崔博迪却不是。
丹恩侯爵就曾以“北半球最大的笨蛋”来形容他的妻舅。
维尔很快就明白恶棍侯爵的形容仍太含蓄。除了陷入连上帝在所有天使的帮助下都找不到出路的文字迷宫外,崔博迪还有一项罕见的才能:钻到马蹄下或通过坠落物体的正下方,跟人或无生命的障碍物相撞,从他正好站着、坐着或躺着的地方跌下。
起初,在偶尔没有为蓝眼火龙烦心和生气时,维尔对他只是感到既惊奇又好笑,压根儿没想要与他熟稔。
但他在当夜稍晚时改变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