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她摇头,一摇,摇下两串晶莹。
“笨蛋。”这回,他光明正大骂她。
将她抱在膝间,下巴顶住她的额头,好吧,她那么笨,就由他来替她解除心哀。
“珩瑛说谎,我没和她发生过关系,她没怀孕,你的教育基金没人领。”几句话,他把误会解释清。
“可是……”怎听不懂他的话,是她病得智商减退?
她怕死了,却大喊信心万岁;她明知死期不远,却乐观地告诉每个人,说自己将要痊愈。
是不是矛盾?没错,她矛盾.
明明小气得要命,却口口声声对霁宇和珩瑛喊成全;明明嫉妒啃坏她的心肝肺,她还大笑著高呼祝福。她一面压缩悲哀,一面说爱情的本质是宽容,她在梦里哭、在日里笑,她是怪物。
“你害怕,对不?”霁宇问。
对,好怕……她怕得紧。她没答,他从她表情找到解答。
“珩瑛是我的亲妹妹,我知道她黏我黏得紧,有时过分得不像对哥哥,我没放在心上,总觉得她年纪小,而且任性骄纵惯了。以前,她对秋姨的态度更恶劣,但时间一久,她慢慢放下敌意,所以我没认真看待她对你的态度,这次,是我错了。”
“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她说。
“有,我们同父异母,她是秋姨和我父亲生的女儿。”霁宇说。
“为什么不找我?为什么切断所有的联络?”问号之后,他将她抱紧,封上她唇间的,是侵入性热吻。
才十天,他仿佛遗失她,一辈子。
热辣辣的吻,辗转反覆,他吻醒她的意识,吻得匀悉瞠目。
这……是真的,不是梦?
“这样看我?我的吻技退步?”他在笑:心是酸的,舍不得她欲哭表情,舍不得她独自面对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