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她摇头,无法回答自己的心痛。
他弯腰,用大姆指拭去她的泪,暖暖的笑容,暖暖地包住她冷冷的悲戚。
悉拭泪,轻声道:“夫人最喜欢听小姐吹长笛,我们到前面花园吹曲子给夫人听,好吗?”
母亲还听得见?敏感的匀悉知道不对了,但仍然点头,她一向又乖又合作。
一曲、一曲,匀悉吹过十几首曲子,小痹变得不乖了,泪水一颗颗、一串串,没停歇。想起妈妈说过几百次,却不知道住址的天堂,匀悉放下长笛,泣不成声。
以前爸爸下班回家,看见她和妈妈,总是左拥右抱,说自己享尽齐人福。什么叫作齐人福?老师没教过,但匀悉知道“齐人福”让全家好快乐。往后,妈妈不在,齐人福消失,她和爸爸怎快乐得起来?
她用功读书、认真练长笛、照顾妈妈的杜鹃花、天天带大乖去散步,她以为自己够听话了,为什么上帝还要带走母亲?
“妈妈去哪里,爸爸送你去,再带你回来。”匀悉的央求太奢侈,没人允诺。
“去那里的人都回不来。”
母亲碰碰匀悉的脸,舍不得她流泪,她很乖的,从小就不爱哭,她是小痹啊,乖得令人心疼的小痹。
“小痹陪你去。”哽咽,她努力不让泪水淌下,偏连试几次都不成功。
“我们离开爸爸怎么办?”
上帝,您真的存在吗?如果您存在,可不可以告诉我,需要怎样的乖,才能换到一个妈妈,要乖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人留住母爱?
十岁的匀悉,学会心酸是种让人无能为力的疼痛。
远远地,霁宇发现匀悉,他记得她,她是撞到珩瑛的漂亮女孩,走近,霁宇问:“你为什么在哭?”
匀悉抬眼,水珠挂上长长的睫毛边。
“为什么哭?”他再问一声。
忽地,母亲喘不过气,医生护士冲上前,把匀悉推到后面,他们要进行抢救。
“妈,我听话,我”
匀悉未说完,已被拉出病房外,砰地门关上,一堵门,关掉小痹想说的话,她傻了,傻在门外,未干的泪水再度滑进颊旁。
徐秘书蹲下身,拿出手帕替匀悉拭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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