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若让樊世”
“即使聪明与位高权重如昆丁,也无法管理你,难怪艾凡瑞受制于”
“受制于?你这话在影射什么?”
他不想知道薛本尼的事,亚穆只想摸她的头发、吻她的唇。当他鼻间充满她的味道、他的身体渴望像前十个夜晚、以及之前无数夜晚所梦见的那样,亲近她、拥抱她时,他要如何处理调查的事?
“他是你丈夫的朋友之一,”亚穆说。“直到毕先生冒犯了薛本尼夫人,而后,友谊终止。薛本尼夫妻发生激烈争执,还有,我听说薛本尼在一个星期之前,曾经来看你。”
她丰满的唇噘了起来。
“你丈夫诱惑了薛本尼夫人,让你觉得很有意思?”
“让我觉得有意思的是,你一直当我不存在,好像我不可能有任何用处,同时却又监视着我的行动。嘉伯和露莎大概每天要向你报告吧?”
“你的慷慨有如圣人。”他嘀咕道。
“差不多,只可惜你却不是。但我不想计较,还是打算帮助你。这是基督徒的责任。”
“您的慷慨让我叹为观止。”
“我不相信天下有任何事能让你叹为观止。”她走开,他以为她要去站在炉前,却见她推开一叠画布,露出一张旧而舒服的软垫脚凳。
“你如果想拿东西丢我,米开朗基罗的胸像比较轻吧。”他说。
“我一直很清楚你的存在,那就好像我脚上的刺。”
“既然如此,你为何没有马上赶来?你对我的发现一点都不好奇?”
“你并没有找我来。”
“调查是你在负责,”她说。“我是爱发脾气又不讲理的人,记得吗?你一定见过难搞的线民.并且操纵得很好。你既然有办法让大维去阿耳梅克聚会处,当然有方法问我几个问题。”
“你很清楚,我完全无法操纵跟你有关的任何事,”他说。“你让我觉得自己笨拙,几乎每个跟你有过接触的男人都这样,即使你那厉害的丈夫。他知道你父亲的秘密,应该可以掌握你,可是他也不行。”
她把脚凳推向沙发。“我没有要丢任何东西,我打算坐在你的脚边,谦卑地说出我所知道的微薄消息,乞求你用绚烂的智慧加以判断。”
她乖乖地坐下来,双手置于膝上,表情全然的虚伪与尽职。“你要我从哪里开始?”
从保持距离开始,他想。她金蜂蜜色的头触手可及,他的手指渴望碰触那团教人心神不宁的乱发。
“你想说什么都可以。”他说。
她点头。“那从薛本尼开始,你对他有多少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