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明后天晚上都有事,然后我必须跟陛下吃个饭,可能凌晨都走不开,如果他谈兴正好。反正,除非我有值得讨论的事,我是说案情的讨论,你大概也不希望我回来。”
她点头。“那再见了。”她抚平裙子,避免跟他握手。
他鞠躬。“再会,望你好梦香甜。”
她的眼睛睁大,这个恶棍不只在计划下一次的阴谋,甚至大言不惭地描述。
“不会有下一次。”她竭尽所能以最冰冷的口气说,可是她的心依然如雷怦跳。如果他锲而不舍,她要怎么办?她其实并不了解他是怎样做到他想做的一些事。
“这第一次已经不该有,”她匆匆说着走向壁炉。“你这样太不专业,也欠缺考虑我的意愿。如果上回我说的还不够清楚,我再说一次,我不想要任何情爱关系,跟你或任何人人都不要。不是也许会,或者改天,而是全部不要,绝对不要,一点都不要。”
他点头。“我了解,你这抗拒很大。”
“不是抗拒,是‘拒绝’,请你听好!”“我听到了,我的英文没有那么差,我完全理解你的意思。”
“当然,我不可能刚好吻到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故意要让我昏头转向,失去理智。”
“当然,”他的平静让人抓狂。“我相信你若头脑清楚,绝不会跟我做ài。”
“爱?”她重复他的话。“做ài?”
“不然还有什么可能的目的?”
她一定得让他完全理解。“那就好,既然这件事说清楚了,我要给你的跟薛本尼有关的事也说完了,你可以离开了。”
“是的,你已经给了我许多值得思考的东西。”他那从头到脚的审视,看得她不知如何是好。
“的确,”她说。“薛本尼,领针,你得找出它是否属于樊世。”
“艾凡瑞应该可以回答这个问题。我会安排他大约三天后来访,毕竟他若太快就来,会显得有些奇怪,是吧?这样可以吗?”他说。
“我的约会簿并没有那么满,随时欢迎。”她僵硬地说。
“那不是你要的。”要自己记住他所谓的“爱”只是通称的通奸,她摇晃着站起来。“你只是想证明一些事,给我一个教训。”
“我想不出我能教你什么,你结婚已经十年,该知道的应该都很纯熟了。”他抬头对她微笑,男孩的、无害的微笑;但闪过那如午夜深蓝眼中的,不是纯真而是奸诈。
“显然没有你一半纯熟。”她说。
“其实大家都一样。”他像猫般灵巧地站起来,不像她,到这时都还虚软无力,变成橡胶的四肢随时可能瘫软。
“然而,你的意志力仍然让人敬畏,”他继续说。“难以征服。真让人懊恼,只是一个吻,你也抗拒得这么厉害。”他若有所思的注视着她。“你生气的时候比较容易,可是那时我也生气,事情一点也不会愉快。下回,我要让你生气,但是自己保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