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没事了?”我装着很轻松地问候他。
“他们看来很好啊。”我说。
“我也不太清楚。”他苦笑,“文治是个有责任感的男人。有责任感的男人是很痛苦的。”
“你是说你还是说他?”
“两个都是。”
“你不想跟以雅结婚吗?”
“在巴黎的比赛怎么样?”
“我输了。”
“哦,还有很多机会啊。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东西?”我指着我手上那个用礼物盒装着的相架。
“没用的。”我把相架塞进皮包里。
“文治的女朋友一直住在旧金山。”
“我是为了负责任所以要等她,千万别告诉她,她会宰了我。”他苦笑。
那天之后,我没有再去医院探望文治,我想不到可以用什么身份去探望他。
知道他康复出院,是因为在直播室里看到他再次出镜报告新闻。
我站在摄影机旁边看着他,那个用右脚踏着左脚的文治,也许只是我的幻觉。
新闻报告结束,我们无可避免地面对面。
“是吗?”我装着一点也不关心。
“他们来往了一段时间,她便移民到那边。”
“你早就知道了?”我心里怪责他不早点告诉我。在他跟高以雅请吃喜酒的那天晚上,他还取笑文治追求我。
“曹雪莉好象是一九八四年初加入英文台当记者的,她在史丹福毕业,成绩很棒。几年前移民后,就没有再回来,我以为他们分手了。”
一九八四年?如果一九八三年的时候,我答应到电视台担任天气报告女郎,我就比她早一步认识文治,也许一切都会不同;但那个时候,我只是个念预科的黄毛丫头,怎可能跟念史丹福的她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