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喂？”

“你人在哪？”透过话筒，戚睿安清冷的声音传来。

“在陪客户。”她看着笔电，按按滑鼠，先做储存动作。

“妈妈桑，今晚可是特地来这给你捧场的，可别教我们几个太失望唷！”已经喝到第三摊的日本客人喃喃碎念，满身酒气，恶心吓人。

她静静站在一旁，淡笑不语的看着几个刚签好约的客人，只要一搞定合约，立即送来这准没错。

“呵呵，只要是松下先生的朋友，就是妈妈桑我的朋友，既然都是自己人，一定会好好款待各位。”说话间，妈妈桑背后陆续出现几个样貌年轻又温柔的美丽少女，个个害羞低头，低胸服装引人想入非非。

几佰男人见状，嘴边淫笑不歇，连忙左拥右抱，抱着少女走入厢房内。

“谢谢妈妈桑。”杜燕霏轻轻勾起唇笑，应付这种日本客人，通常只要台面下打点好，其他的都不是大问题。

再说，他既没给交代，也没说道歉，这样还说心中有她，是说给谁听？

“不，我不会拔掉，我这辈子只娶你一个人而已。”他信誓旦旦的表示，并拉起她的手。“总有一天，你会再戴上跟我一样的戒指。”

杜燕霏怒瞪他自信满满的表情，眼前的银戒太刺伤她的眼，如同八年前那张离婚协议书带给她的伤痛一样强烈。

她眨眨眼，极力镇定心神。

不可能，作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她在心中呐喊。

“老规矩吗？”妈妈桑微笑着，低问。

“好。”她点点头，坐在厢房外的小桌子，打开公事包内的笔记型电脑，不一会便已经进入状况，心无旁骛地专心办公。

而妈妈桑在差人送来杯菊花枸杞茶后，便不再打搅。

这是她的习惯，客人在里面花天酒地，她则在外头等待，等到客人累了想回饭店休息时，今晚就算大功告成，圆满为签定合约画下句点。

突然，桌上的手机铃声大作，她顺手接起电话，一边仍盯着眼前萤幕。

“松下先生，好久不见。”

杜燕霏陪同日本客户一道走进一间位于高级住宅区的俱乐部。

他们甫一进入，妈妈桑立即趋前，满脸堆笑的规切接待。

“老规矩。”话不罗唆，杜燕霏直接帮客人安排打点好。

“好好好。”妈妈桑了解地点头，挥手一拿，几个当红小姐的木牌全尽傍了他们这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