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1.灰衣女人

灰衣女人忍住眼底的笑意，叹口气说：“是啊，这个深宫里的女人，哪个不是哭到眼瞎？相信很快不久将来我也要成瞎子了。”

“那你就不要哭了嘛，你都这么老了，哭瞎了谁来照顾你？”

“那倒是，狗皇帝也不理我，我的小西也死了，哭瞎了的确没人照顾我。不过我现在找到照顾我的人了。”

“阿姨，你口中的小西是谁？”

一说到小西，灰衣女人又开始干抽泣了，一会才说：“那是我心爱的人，她跳湖死了。她真狠得下心，抛下我不管。”

说曹操，曹操就到。长鱼溪还没来得及开口，灰衣女人便一脸不快地上前往外推她：“快走快走，乱闯曼联宫小命不要了？”

“阿姨有话好说不要推我。”长鱼溪很不喜这样被人强推，意念一转，小身子顿时定住，任灰衣女人怎么也推不动，不由惊骇地后退一步，道：“你到底是谁？你是人还是鬼？”

“阿姨，拜托不要问那些没营养的话好不好？”长鱼溪摆了个很无奈的表情“我叫小溪，阿姨能不能告诉我，这里有没有正常人？”

“小西，小西，”灰衣女人喃喃，忽然一把抓住她手臂，死死盯着她瞧，眼里燃起两点亮光，又伸手摸摸她头发、脸蛋，突然一把甩开她手臂，边摇头，边重复道：“你不是，你不是，小西死了，小西死了！我的小西！啊-！”一声狂吼，灰衣女人突然撒足狂奔下楼，长鱼溪仅是呆怔两秒，便跟往楼下跑。

灰衣女人狂奔出楼，不择方向地狂跑，长鱼溪跟着她后面跑，惊叹这女人发起疯来足以拿个女子八百米冠军。穿过一道篱笆墙，灰衣女人突然顿住身形，朝一边慢慢走去。长鱼溪跟进一点距离，看到一片波光鳞离。灰衣女人冷漠的脸上，忽然充满哀伤，她慢慢蹲下，最后一pi股坐到地上，嘤嘤哭泣，时而唤着“小西小西”

长鱼溪暗道，一个大男人居然跳湖死，太让人瞧不起了。嘴上道：“阿姨说的对，那个小西的确可恨，他当时就该拉着阿姨一起跳下去，省却阿姨今天的痛和恨。”

“你。”灰衣女人恼怒地一瞪她，忽笑道“那个没良心的抛下我不管，你也叫小溪，要不你陪我一起跳。你陪我去找那没良心的去。”

长鱼溪疑惑地看着灰衣女人的举动，心里揣测着她口中的“小西”是哪个字，是她的什么人？又跟她面前的湖有什么关系？灰衣女人忽然抽泣着道：“你别躲了，出来吧。”

长鱼溪一惊！是说她吗？还是，另有其人也在附近？又听灰衣女人道：“就是说你，这里没有第三个人。”

汗哪！长鱼溪闪出树丛，心里暗惊这女人原来是练家子，看来功底不赖，说不定就是个装疯卖傻的。同行见同行，不知敌是友？

讪讪地走到那女人身旁，好奇地问：“阿姨，你在这里混多久了？”

灰衣女人转头朝她咧嘴一笑，眼里闪过一丝捉狭。长鱼溪一愣，这女人不是真哭啊，一滴眼泪都没有。“阿姨，你是不是天天都哭，眼泪都给哭干了？”哼，你装疯卖傻，我就装天真，看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