呓语
“不,我不会。”
但是他以医生的身分,获得许多资料,像知道荷生并没有异性朋友,还有,他知道荷生喜欢听五十年代的国语流行曲。
处境与爱好都同他一样。
她一连上来三次,每次一小时,与程健文畅谈童年往事,家庭背景,对将来的憧憬,抱负,甚至择偶条件,都一一述及。
程健文觉得荷生非常懂事,合作,有问必答,他找不出破绽。
他想跟夏太太说,令媛无事,你请放心。
疑心会生出暗魅。
也许这就是令夏太太不安的理由。
荷生摊摊手“这样,通常会得到比较客观的答案。”
多么聪明的女孩子。
“荷生,我希望你给我一点时间。”
“真的需要吗医生?”荷生叹口气。
“我受令堂所托。”健文凝视她。
程健文再没有理由叫荷生上来。
虽然他想再见她。
人如其名,说夏荷生长得似一株荷花,也实在并不过份,他喜欢她的笑声,莫管是开朗的笑,苦笑,自嘲,都有股特别的韵味。
他问她:“我能来探访你吗?”
“希望你不是以医生身分前来。”
“好的好的,”荷生似愿意妥协“无法向你证明我是一个正常的人,也是我的错,但是医生,请问你所认识的人当中,哪一个的心理可说全无毛病?”
程大夫无法回答。
她走了。
看护与荷生一起乘搭电梯,事后她同医生说,夏小姐并没有自言自语,看上去漂亮动人。
夏荷生并没有逃避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