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在医院都不怕打针,干么怕穿耳针?”他感到不解。
“谁说我不怕,我可从来没说过。”她悻悻然的撇嘴,那时她昏迷中,一醒来点滴的针头就扎在她身上了,什么麻药、抗生素全注射在点滴襄,也不算打针,所以,根本没什么感觉。
只有拔针头那一刹那间,为了表现坚强,她紧咬著牙关才熬过去,谁说她不怕痛?
“拜托!”她可怜兮兮的低语,“戴夹式耳环就好了,可不可以?我不想为了戴耳环而牺牲了耳朵,何况人是为想要漂亮而穿戴打扮,而不是为配合外在的衣饰妆扮而勉强自己,而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当她说到最後一句谚语时,脑中乍见一个威猛严厉的吼声,让她内心产生无形的压迫感,似乎她一旦做了就会犯下滔天大祸,违背了自己的道德良心。
站在一旁的米娜先生显然非常不耐烦,从来没见过一个女孩子如此罗哩巴唆。要不是看在昭钰的面子上,外人求他美容还求不到呢。
“蔼—还要逛?!”没想到一个大男人居然比女人还喜欢压马路。
“有些东西还没买,像你的化妆品、睡衣、内衣裤……”他如数家珍的诉说女性亲密的小衣物,愈说她脸愈红,害她头都不敢抬了。
而他乐上心头,从来没看过一个女孩子脸皮如此薄,他突然发现逗弄她,看她娇羞的模样,似乎满有趣的,或许在未来有她相伴,日子应该不会无聊。
第四章
“不要!”
他清清喉咙,嗲声的诡笑,“哎唷!我的大小姐,又没叫你去跳楼自杀,也不过是扎个耳洞,那么大惊小怪,若是守贞操我还没话说。”
“米娜!”话未完换来武昭钰冷峻的厉眼,吓得他噤若寒蝉。
“不行!会被骂。”她蹙眉,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想哭的冲动,“我真的没办法。”
“喜儿,听话。”武昭钰按住她扭动的身子,安抚她乖乖坐在美容躺椅上,“这位米娜先生是领有执照的专业美容师,他会替你打耳洞,而且向你保证绝对不会痛的。”
京喜惊惶得有如受惊的小白兔,圆瞠著黑瞳望著打扮冷艳、浓妆艳抹的男子正用锐利的针磨著指甲,她勉强咽了咽口水。不知怎么回事,当她注视那根针几乎要逼近她眼前时,除了感到害怕外,她似乎听到某种警告斥责的吼声,彷佛她穿了耳洞,就犯了天条,而内心涌塞的是无境的恐惧和罪恶感。
“别怕,有我在你身边。”武昭钰哭笑不得的看她畏怯的如坐针毡,战战兢兢的身体紧绷得像拉紧的弓弦。也不过是穿耳针,居然吓成这样?!若是其他女人一见到名美容师米娜先生,巴不得让他涂个大花脸,多穿几个洞都没关系,惟独她。
“放轻松,就像蛟子叮一下,很快就好。”
“又不是你穿。”她垮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