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她仰起脸,等着他的吻、他的爱抚,等着一场情热与汗水的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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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潘,你的信。”
花佑芬走进屋子时,徐爱潘正蹲在客厅替她整理打包一大纸箱的杂志和录音带及镭射唱片。
“我的信?”浅蓝色的航空信笺,带着飘洋过海的味道。谢草寄来的。
在诗人那首脍炙人口的诗作里,他住在青石小城的情妇种着一畦金线菊,寂寥地等候他如候鸟的到临。她以些推问徐楚,他却将问题笑推还给她。
这样的默契是教人心折的,也教人伤感。茫茫的人海,有几些男女能如此的心有灵犀与共鸣?能如此不需多言语的心照不宣?然而,使君偏偏有妇,这样的共鸣徒然使人感伤。
之前,她还只是他的“外遇”;然而,一旦接受了这些,让他“包养”,她就彻彻底底成为他的情妇了。
这样的“共鸣”、“知心”,是“我幸”呢?还是“我命”?
“让我再想想。”她轻搂住他,多少柔情。
潦草的字迹依旧,预告他要回来的时候,就这个周末。
“要回来了啊……”徐爱潘不禁喃喃。
多少年了?她都快记不清了。那个吊儿啷当的谢草要回来了!
此刻,他是爱她的,但她知道他的爱不会永远。多少女人,在爱情中贪那一张婚姻契约书,就是因为知道爱情不会永远吧!?所以要求那一纸法律的保证和地位!?
让她再想想吧。
这一刻,她只能紧紧地拥抱他,在他还爱她的时候,她能掠夺多少爱和甜蜜,就掠夺多少吧。
如果终究是要堕落,那么就堕落个彻底。她也只能抓住手中这一刻的真实。
“爱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