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知道她不可能会闷死自己,裸着上半身的薛仲慕留恋的目光滑过她浅色的发,颈肩交界的放松线条,拿起了冷气遥控器调升温度。
总是不做无谓的挣扎是吗?心头隐隐的痛着,如有小刺不断的扎,无视她的意愿就会招致她不在乎他的真正想法,薛仲慕明白是自作自受,忍下了抚摩她细致皮肤的欲望。
不过,他没有时间后悔,起身到玄关散落在地面的袋子里拿出了一个看起来快被内容物撑爆了的牛皮纸袋,放在女人耳边,然后收回了留恋的目光。
事情总得有个了结,无论前进或后退,总比不上不下来得好。
没听出男人的深层欲望,静默不甘地收手。
为什么不能不顾一切地掐死他?该死!他还真的拿她家当自己家啊,真该死!偏偏她不能拒绝,更是该死!
“那不是你家,天杀的!”
只能如此不情愿地用言语反抗的静默更强烈地感受到受制于人,粗鲁地发动车子,更加粗鲁地转动方向盘,扣紧了方向盘的十指,因为太过用力而没有血色。
薛仲慕笑了笑,若有所思地不去阻止她发泄情绪,只是他清楚的知道,无论再快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最后的最后了,随着车行摇晃,他闭上眼。
静默抓紧了方向盘出气。
“什么都没有。”她咬牙切齿,说不出口,就算说出口,也只会害自己更羞耻而已。
冷气开始发威,薛仲慕内心却一热,但他脸色未改,恶作剧心起,故意提起她不欲人知的事情。
“不过就是裸”
突如其来,静默一手掐住薛仲慕的脖子。
趴在床上,静默飘散的神智还有些迷离,她的眼前是一具隔着衣服绝不会猜到有多精壮的身体正在拉上长裤,动作从容,一点都没有几分钟前躁动的影子。
此饿非彼饿,她有些埋怨自己太过轻忽,不去深思擅长玩文字游戏的他,口中的“饿”真正意思为何。
他真的很饿,饿到一踏进家门就从背后抱住她的腰,不容抗拒的吻咬着她的颈子,像抓到猎物的野狗一样,然后毫不考虑地把她吃干抹净,只差没有连皮带骨吞下去的行径只有可怕两字能够形容虽然在放弃抵抗后的行为是很舒服没错,但在激情之后,这是静默最先回到脑子里的想法。
不过薛仲慕本来就是恶狗一样的男人,以挖掘社会的阴暗面过活,记者是文字流氓,不卑鄙反而有违天性。
啊啊啊,又被睡了静默懒得多想,将脸埋到枕头里,来个相应不理,逃离现实。
“你再说下去试试看!”静默双眼发直,凶狠地道。
薛仲慕举手投降,看着脸色发青的女人,极难得地笑到眼睛都弯了。
她好可爱,比起不苟言笑的她,这个被他一举一动牵引的她,真是令人心生爱怜。
他从没想过当初只觉得这个女人严肃到令人感兴趣的这一个念头,居然会衍生出那么深刻的情感,可是光是这样子还不够,他想要她,这份单属于他的渴望,巨大到他无法想像,他从没有这么渴望一个人,渴望到不能自己,即便手段堪议,他也不在乎曾经。
“回家吧,我好饿。”他贪婪地想,贪婪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