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是祸是福

我坐入位子里，两边仍是灿烂的星空，但前方却有一大团虚黑，非常碍眼。

我心中一动，问道：“你是伤心！对吗？”

梦还不回应。

我叹道：“到尘海前，你仍是我的好伙伴吗？”

梦还箍了我一下。

我道：“到尘海后呢？”“我不知道。”模模糊糊里，一个微仅可察的声音似乎在我心中响起来。

又道：“歌天醒来了，我们一起到驾驶舱去。”

我道：“你先去吧！我稍后来。”

大黑球去后，我仍呆坐**，想着梦还刚才的情况。

虽然只是惊鸿一瞬，但我的确感应到它的“心意”。我记起初遇梦还的情景，它以剑的形式插在蟾穴顶的冰壁，我把它拔出来刺向穴蟾的一刻，感觉到它的仇恨，那是它因韦典拿而对穴蟾的恨意，当时我没放在心上，可是梦还刚才的显露，却令我记起旧事。

梦还并不是没感觉没感情的异物，它也具有像我般的情绪。

我心神剧震。天！梦还竟然能通过心灵的连系，口吐人言。自六千多万个宇宙年前得到它后，它还是首次完整地向我传达一句话。

歌天的心灵传话来道：“伏禹！发生了什么事？我感觉到你能量剧烈的波动。”

我应道：“没什么！我快来了。”

转向梦还道：“梦还！为何你不知道呢？”

梦还沉默着，再没有任何回应。

深一层想，照道理我已属神游级的生物，没有生物的思感能可完全避过我的侦测，但为何梦还是唯一的例外，我只能“妙手偶得”的感应到它的心。

难道它是超乎这个宇宙的异物？

这个想法令我感到心寒。

我连接梦还，道：“梦还！梦还！你是因接近黑空而恐惧吗？”

梦还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