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说后,还向姑娘龇牙咧嘴一笑,做了个滑稽的鬼脸。
这番介绍,直把个姑娘羞得粉脸儿成了块大红布,暗恨化子师叔油嘴滑舌,可是心眼儿里却是甜甜的,有说不出的舒服,尤其是最后化子师叔的那副滑稽嘴脸.逗得姑娘咬着牙直是想笑,但最后还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跟着是感觉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慢慢的,姑娘的俏眼儿含情脉脉地偷偷地瞄向肖承远,肖承远的一双星目恰巧也在望她,四日相交,这回可不是肖承远羞的低下头,而是姑娘难为情的低下了头。
男人到底是男人,虽然初出江湖脸嫩,毕竟要比姑娘家大方些。肖承远见姑娘羞人答答不好意思的样子,遂上前一步,施礼道:“姑娘原来是神尼高足,怪不得武学那么神奥,在下钦佩之至。”
老化子见肖承远如此慎重,益发知道先前所料不差,遂也忙伸出手接过,点点头肃然说道:“小侠放心!”
蓝玉珍姑娘站在老化子身侧,听着他们谈话,始终未曾开口,一直睁大着一双秀目凝注在肖小侠身上,心中是越看越喜欢,喜欢得心儿扑扑直跳,脸儿也发了烧。
别看蓝玉珍姑娘是个倔强、任性、凶巴巴、火暴脾性儿的姑娘,但,女孩儿家总归是女孩儿,天赋予她们温柔的本性,总是不可否认的,尽管平时骄纵、任性、倔强、凶狠,像一头没缰的野马似的,这也只限于在一般人面前,当她-旦遇到了认为心目中喜欢的人的时候,便会一变常态,恢复她女孩儿的温柔本性,因此,这时的蓝玉珍姑娘,已经再不是先前在饭馆楼上,那副凶巴巴的样儿了,完全是一副女儿家温柔娴静之态。
老化子没有能问出肖承远的师承门派,姑娘的心里不禁有点儿扫兴,一听老化子要看兵刃,粉儿脸又露出喜容,要不是不好意思,她早就要过来看看了,一把玉扇怎会有哪大的威力的?及至看到肖承远双手捧着扇子递给化子师叔时是那么慎重,化子师叔神情亦是异常严肃,心中不禁大奇!只见那扇子扇身长仅及只,隐泛莹光,系以白玉为骨,上镶金凤,扇把系着一条黄色丝穗,穗上系着一个龙眼大小赤红如火的玉球,打开来,扇面是用一种非丝非纱的白绢做成,上面用金线绣着些山水人物,哪里是一把兵刃,实是一把精致名贵的“描金玉骨扇”
老化子翻来复去看了半晌,这才双手捧着交还肖承远,哈哈笑着说道:“小兄弟,你也别跟我客气了,我这个老哥哥是当定了。”
肖承远闻声连忙停住身形,回身问道:“宋前辈有何见示?”
老化子笑道:“小侠快别这样称呼我,我老化子有话请问,这里非谈话处所,堡外五六里处有一片树林,走!我们且到那里再谈。”
肖承远微一点头,于是三人联袂飞身跃起,直奔堡外原先蓝玉珍姑娘系马的那片树林。
瞬息工夫,已到达树林,老化子拱手道:“刚才承蒙小侠出手相助,我老化子感激十分,这里先行谢过。”
肖承远谦虚地一笑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辈分内之事,何谢之有,但不知宋前辈唤住晚辈,有何教言?”
肖承远微一皱眉道:“宋前辈,这”老化子不等肖承远说完,便脸色一正,肃容说道:“小兄弟,你要是再这样叫我,那就等于是骂我了。”
肖承远一听,知道不改称呼是决对不行了,于是就说道:“既承如此看待,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吧2”
这一来,可把蓝玉珍姑娘窘住了,人家既然是化子师叔的兄弟,那么在辈分上也就是!”娘的师叔了,论年纪,姑娘十八岁,肖承远十九岁,只比姑娘大了一岁,要姑娘喊师叔,!”
娘怎么能喊得出口,因此只恨得姑娘俏眼儿狠狠地瞟了化子师叔一眼。
老化子是何等人物,早就明白姑娘的心意,哪有不懂的道理,于是一双眼睛看看姑娘,又看看肖承远哈哈大笑道:“小姐儿,你别拿眼睛瞄我,你们是少年人,你们交你们的,我们交我们的,和我这化子师叔风马牛不相关,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说着用手一指姑娘,向肖承远说道:“小兄弟,这位是蓝玉珍姑娘,乃清昙神尼俗家的侄女儿兼传人,一身武学已得神尼真传。”回手又一指肖承远朝着姑娘说道:“我这位小兄弟,他的姓名儿刚才你大概也听到了,用不着我再介绍了,你们多亲近吧!”
老化子哈哈大笑道:“小侠何必太谦,这宋前辈的称呼,老化子实不敢当,如小侠不嫌弃我老化子,我们就做一忘年之交。”肖承远恭声道:“长幼有序,小子何敢乱为。”
老化于见肖承远执意不肯,心知不可勉强,再说无益,遂笑说道:“刚才见小侠身怀绝世武学,不知得自哪位高人传授?可否将师承门派相告。”
肖承远早知老化了会有此一问,今果然不出所料,遂微笑说道:“恩师早已绝迹江湖,归隐荒山多年,请宋前辈恕晚辈另有苦衷,暂难相告,他日自会明白。”
老化子闻言,一声哈哈大笑,说道:“小侠既有苦衷,老化了当不敢勉强,不过小侠刚才所用的兵刃,老化子斗胆,敢请借予一观。”
肖承远听老化子要借“描金玉骨扇”看,不禁面现为难之色,但心中念头一转,乃从腰间撤出玉扇,双手递给老化子,微笑说道:“宋前辈见闻渊博,见此扇如己知道来历,尚请不必再多问,以免泄漏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