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行侠义怒惩鬼母
仲玉看在这里,心肺已然爆炸了,眼中直喷怒火,暗恨道:“好毒恶的老怪,那是人而且同是女人,竟如此辣手。”
他方自恨忖,陡见鬼脸圣母右手执着一柄匕首,正朝少女左目搬运去。
只见靠竹屋后壁之处,载着一个铁质的十字架,架上用铁链绕绑着,一个白衣少女,两手被平分镇在十字架的横扛上双脚悬空,脚踝上分堕着,一对数十斤重的石镇那里被虐待的惨状,真是空前绝后。
此刻,那被绑着的白衣少女,正有气无力的轻轻喘息,满头秀发巳散乱,蓬覆在脸庞上,看不清她的模样,和痛的表情,但从那头发空隙,射出两道利刃似的眸光,正暴吐着反抗的神色,而身上的披满了无数条血渍红痕,洁白的衣裳,早巳变成紫花色。
她身前站着一个,修长身材,削睑猴腮,头挽凤头簪的老妇人,一双绿灿灿的金鱼眼,暴射着刺客似的凶芒,右边木桌上射着绿色的灯光,照在她脸上,更显得面无人色,真是阴惨怕人,而手中一条皮鞭,正不断地朝少女身上抽打着,鞭子的起落之间,只听到她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和白衣少女痛苦的轻啼。
更奇怪的是,那老怪妇右侧,坐着一个鸠鹰鼻的老者,正瞪着精光四射的夜枭眼,注视着白衣少女,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象载着一付死人面皮似的,他不说话,他不助威,正像一块木头坐在那里。
仲玉看在眼里,心中好生不忍,他是挨过毒打的,当然知道那种痛楚是什么滋味,虽然,他对女人极少同情,甚至憎恨深重,但眼看目前,回忆自己曾受的痛苦,自然地心浮恻隐,感同身受
语毕,又是啪啪两声脆响,之后没有呻吟的反应,只有嘿嘿的冷笑。
仲玉听得清楚,断知里面正在拷打人犯,但为什么要与此深更半夜进行呢?真是费解。
“你到底说不说!”尖声的女人又喝问了。
“哼,你这个老怪物,姑娘我不说,看你怎么办?”这是另一个清脆而甜韵的声音,显然她是一个被压迫者。
仲玉正慢慢移近竹屋,想找一点空隙,偷窥一番。
可是,他并没有行动,去解救那白衣少女,他仍在看着,似乎还等待什么
这时,鞭声骤止,陡闻那怪妇人喝道:“怎么样?现在可该说了吧,难道还不够受?”
白衣少女闻言,昂首用力-摆,把脸上的秀发,捧过一边,眸射凌光,呻吟道:“鬼脸圣母,你这老怪物,今夜纵然把我打死,也休想我说出一字,但是以后你等着本门不会放过你的。”
“好,我等着。”鬼脸圣母又咆哮了,接道:“看我先慢慢毁了你,看幻影罗刹妖婆,把我怎样”
说着扬手朝白衣少女头上一抓,握住一束秀发,手强使力向铁架上猛撞,顿时,少女的脑袋被撞在铁架上,击得“咚咚”直响,陡地,鬼脸圣母的手,猛力地往回一收,夹着-声轻啼,少女的头发连皮带肉,拔下一大把,忽然反手一抽“嗤”地一声,扫在少女的睑上,顿时条条红印,接着又顺手一掌“啪”的一声,少女的鼻嘴,鲜血急淌,一点一点滴在胸前
倏闻一声凄厉的长笑,自屋中传出其声,不但尖锐难听,尤其恐怖慑人,震撼心胆,简直比夜枭凄啼,惨狼哀号恐怖得多。
笑声骤止,又听那尖声的女人,喝道:“好,有骨气,果然不愧是幻影罗刹妇的门徒,哈哈看我厉害,还是你厉害?”
接着,又是一阵抽打与劈啪之声,不绝响起。
仲玉一听幻影罗刹的名号,心下一惊,暗忖,幻影罗刹不是我娘的师姐,怎么与这尖声女人,结上梁子,这回倒是恶人与恶人,缠在一起了。
可是,他想是如此想,到底仍被一种微妙的意念所驱使,这种意念便是身分的关系,虽然他心中仍在憎恨母亲,但血骨的伦理情感犹存,当然,对从未见面的幻影罗刹,也有一丝间接的情分,如今,其女弟子被别人拷打,何能不激起一腔义愤?于是,他急切的移近竹壁,找到一点空隙,朝里面窥视,当他的目光触及到屋中的一切,也不由心生寒意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