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1

萨拉查却像是不在意一般地总是一次又一次宽容地原谅他。

他不知道自己因为对方刻意的不闪躲而击中了萨拉查多少次；他不知道对方上次就没好的身体又受了多重的创伤；他不知道对方其实已经很虚弱急需休息却依然听他一个人自说自话地炫耀；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的太多了。

只有对方在手下留情，只有他自己是真枪实干。

只有对方是真的把他当朋友，只有他自己是口头说说罢了。

每次上战场，只要是他们两个相遇，戈德里克总是毫发无伤，就算有伤也是之前和别人对战时留下的。

“……啊，我知道了。”

萨拉查回应的依然简短，但戈德里克很满意。

“不愧是我的朋友~~果然理解我。”

他无视了萨拉查有些虚弱的神色，只是兴奋地分享着自己的喜悦。

“今天父亲大人夸奖我了呢……”

而萨拉查却总是受伤，虽然也不过是虚弱诅咒之类的，但累积下来也不是小数。

然后，战争结束的晚上，就是戈德里克的道歉，和萨拉查的宽恕。

“对不起，我只是……”

他每次都这样找借口，找理由。

“……啊，没关系……我知道的……嗯……”

他和萨拉查聊了很久，虽然大多数时间只是他一个人在说。

最后，也是他感觉困了，才下了结尾。

“无论你是白巫师还是黑巫师，我们都是好朋友，对不对？”

看到镜子里苍白瘦弱的少年有些迟缓地点头，他才满意地说了晚安。

实际上，那已经快接近黎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