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会的，他错看她了，她不是事事爱掌握的女子，虽然，她希望他喜欢自己，如同她喜欢他，但她不强求，更不至于要手段欺人。

“我只是看见小茹对紫鸳夫人尽心尽力，我想，夫人对小茹应是宽厚。”

“没有。”转身，他面对她。

“那就好，我很喜欢竹子，从小就喜欢。”竹下有她对母亲的回忆，有她的童年，她的人生难得开心，而竹子囊括所有部分。

“喜欢就找人栽上，没人限制妳不行。”话甫出口，他又后悔了。

这是第二个礼物，他明明为挑剔而来，却接二连三递出善意，他到底在做什么？

“谢谢你，有它们就够了。”她不贪心。

“真的。”他闷闷回答。

“太好了，我可以请人替我领路到书房去吗？”

他大可恶意回答，不行！有本事就自己摸到书房里，但是，这种话他实在说不出口，原因是……她眼底的快乐，那份快乐有强烈传染力，染得他的心情也跟着蠢蠢欲动。

“可以。”他又闷了，他肯定中毒，才会一次、两次，不断违心。

“太感激你，我会好好保护书册，看完，原书奉还。”

“随便。”两个字切断连续，他们又是相对无语，为化解尴尬，采青主动寻找话题。

“紫鸳夫人是个不错的主人。”

“妳去找她了？”他反口问，本就不开的眉头，更加纠葛。

“没有……”采青直觉分辩。

他是担心的吧？担心她到前头欺负紫鸳夫人，担心她为嫉妒伤害他心爱女子。

感激？不过是借几本书，有什么好感激！她的感激衬出他的刻薄，煜宸不语，转身窗边，眼望窗外。

今日朗朗晴天，几竿绿竹在秋风里摇曳，竟不见萧瑟秋意。

采青走到他身后，见煜宸的视线停在窗外绿竹问，他为这个不高兴？

上回，管园圃的杂役走进院子里，慌慌张张四下寻找，她好奇，问了声，杂役回答说，他买给妻子的镯子遗失，找半天都找不到，采青从柜里寻了一个相赠，为感激采青，工人方为她植上几棵竹子。

“你为竹子不高兴？”采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