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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还有没有人性,坐病人床边玩游戏。
经过昨晚的共患难,我已经俨然把安慕楚当作革命战友了。
然后各自拿了酒去客厅,客厅明明有沙发,我们却都选择了席地而坐。安慕楚打开投影仪,寂寞的幕布突然就播放起了文艺片。我没想到平时看似严谨冷漠的安慕楚,会看文艺片。他换上了简白柔和的家居服,坐在灰色地毯上,专注地看文艺片的样子像一个孩子。他仍是冷冷的,可是身上却多了许多脆弱。
我们俩都没有说话,只是时不时地碰一下杯。
大概之前哭得太用力,停歇下来时,我觉得全身酸软,头发昏,加上屏幕上让人昏昏欲睡的法语片,最后我就真的睡着了。
我平时睡觉其实挺认枕头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睡着,而且是在安慕楚这个让我充满不安的人家里睡着。
【2】那真是最好的时光,他们在闹,我们在笑。
屋子里早已装饰好了,气球、彩灯,还有桌上的烛光晚餐、生日蛋糕和蜡烛。
我探头探脑地观察了下房间问安慕楚,谁布置的?
安慕楚指了指自己。
我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本以为是他的女伴给他的惊喜,不过房子里却没有一个人。
安慕楚却又不像这种会布置房间给自己过生日的人,安慕楚看出我的疑惑,他说,别问别猜,我不会满足你的好奇心。
不过事实再次证明,我跟安慕楚真是天生犯冲,连他的房子都容不下我。
因为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华丽地发高烧了。
安慕楚连背带扛地把我送到了医院,还没吃早饭,我就迷迷糊糊挂了四瓶水。当我有意识地醒来时,看到安慕楚坐在我床边玩手机,他连衣服都没换,还穿着家居服。
我本来想开口开句玩笑,谁知刚张口说了个“你”,嗓子就疼得跟火烧了一样。安慕楚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我睁开眼他舒了口气,你醒了。说完,他帮我把床摇起,让我坐靠在那里,然后递了杯水给我说,喝。
我也不客气,咕咚咕咚把一整杯水都喝完了。喝完后,我觉得跟喝了生命之水似的瞬间活了过来。虽然嗓子还带着点儿沙哑,但已经没那么痛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多问。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好奇心特别旺盛的人。
在桌边坐下,安慕楚问我,要喝一杯吗?我点头。
我已经忘记了我们之前的所有恩怨和冲突,这一刻我觉得我们两个都像受了伤的兽,彼此安慰,彼此温暖。
桌上的菜已经凉透,安慕楚没打算去热,我也没要求。
我们只是切开了蛋糕,分拣了一块,各应付地咬了两口,就当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