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就如同那地上的小花儿,为了触碰那遥不可及的天上甘霖,凋零在风雨中,也甘之如饴。
这样就够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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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楚映月原本就泛着潮红的脸蛋,此刻更加艳红,但深刻的痛苦记忆令她欲挣扎。
玄彻掀开车帘一角,脱掉蓑衣覆盖在她身上,打算在车内控马。
“不准动,不要妨碍我驾车。”
“可是……”
“闭嘴。”他将她的头压入他胸膛。“驾!”
被他嫌弃的记忆霎时回笼,楚映月难堪地收回手。
“我怎……么了?这是……马车里?”她觉得又累又难受。
“你高烧不退,我带你去看大夫。”对上她疑惑憔悴的眼,他不自然地闷声说道。
“谢谢你。”楚映月艰难地址开一抹真心的笑。
无论夫君要不要她、气不气她,他没有弃她于不顾,也就够了……
路程的颠簸再度展开。
“呃!”车轮驶过石子,楚映月不舒服地轻呼出声。
结果,换来的是他益加紧锁的怀抱,紧得她连呼吸都嫌多余。
此刻,看不见他的脸,看不见他嘲讽的眼神,楚映月以为自己病得癫狂了。
如果就这么病着,可以换得夫君短暂的垂怜,即使死在夫君怀中,她也了无遗憾。
“不用谢我,若非驿站不收死人,怕讨晦气,我也不必带着你。”他撒了谎。
楚映月听了浑身一僵,她该知道的,她的夫君是多么厌恶她。
“你在做什么?”玄彻睨着她笨拙地想爬回椅上的动作。
“我——呃……”手劲无法使完全,手一软,她又跌回原地。
“蠢!”玄彻嗤了声,大手一捞,将车内的毛毡里在她身上,从头到脚密密实实地包住;下一刻,她安蜜稳稳落入他怀中,他则坐在马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