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才有精神。”搂着她,衣剑声好生忧虑。她的身躯为何这么冰冷?即使穿的衣物十分保暖,又披着他的白狐裘,她体温还是一直往下掉,整个人好像一点一滴在凝固。
方慕平惆怅地说道:“没想到大人唯一的女儿窦娥,竟然落得这种下场,我真不知该怎么跟他说才是。”
绫甄也是感伤“命运多舛,造化弄人,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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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成之后,功德圆满,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绫甄坐在石椅上,出神地望着天上缺了一角的上弦月,想着文判官的话。
“有心事?”衣剑声如鬼魅似的身影从梅树丛后烫出来。
“是有这个人,赛卢医卖葯出了几次纰漏,苦主告到衙门来,因为罪证不足,下官并未将他定罪。至于他后来去了哪里,下官实不知情。”桃杌不敢隐瞒,照实回答。
“赛卢医可和蔡婆婆或窦娥有过恩怨?”方慕平继续追问。
衣剑声狠狠瞪桃杌一眼,只怕那赛卢医不是罪证不足,而是塞了好处给桃杌吧!桃杌这家伙真该杀,不仅是污吏,还是个贪官!
绫甄叹口气想,真是“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法律千万条,不如黄金一条。”
“蔡婆婆以放高利贷为生,她曾经贷给赛卢医二十银两,是否因此结下嫌隙,外人就不得而知了。”桃杌回答。方慕平从怀中取出御赐的势剑及金牌,往桌上一放。桃杌见状,吓得魂不附体,哀... -->>
“装鬼吓人吗?”她轻嗔薄怒,不太高兴思绪被人打断。
衣剑声别的椅子不坐,就要绫甄的那一张,她只好让出半个石椅,谁知他一屁股坐下后,将她抱在大腿上,心甘情愿当坐垫。
她问道:“窦大人那边你联络得怎么样了?”
衣剑声回答说:“大人知道桃杌当年干的好事后,已和涿州太守一起押着赛卢医赶赴楚州,数日后就会到目的地。”
“那我们明早也该启程前往山阳县了。”送佛送上天,绫甄想亲眼看窦天章重审此案,为窦娥平反莫须有的重罪酷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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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哀声求他法外施恩。
方慕平不理他,沉声下令道:“声弟,摘下桃杌的乌纱帽,除去他的官职,押着他和我们一起上山阳县,然后,飞鸽传书回府通知大人,最后,发函给涿州太守,借提人犯赛卢医,押至山阳县并案审理。”
衣剑声连接掴了桃杌好几巴掌,揪了他前去办理。
绫甄钦佩极了,赞美道:“有条不紊,方公子真不愧是两淮廉访使的手下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