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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颁奖礼是在一周之后，对吗？”

“对。”

“潘亭亭应该确定会穿你设计的礼服，不会再有变化了，是吗？”越温和地说。

“……”叶婴皱眉，“你的意思是？”

窗外已亮起盏盏灯光，江面夜色粼粼，万家灯火，车海如流。

“叮―”

江畔公寓的霞光中，两只透明的高脚水晶杯碰出悦耳的声响，一捧白玫瑰绽放得洁白美丽，精心准备的菜肴清淡可口。叶婴笑盈盈地品着杯中的酒，对轮椅中的越说：

“唔，好久没有这样开心了！”

上次同维卡女王一同出现在晚宴上，虽然抢走了森明美的风头，但毕竟有着台上和台下的距离。而这次，能够如此近地欣赏到森明美骤然雪白的面容，心情真是很不错。

复仇的滋味是如此的甜美。

“她当然会选择我的礼服！”用餐巾拭了拭嘴角，叶婴眼中有笃定的神采。然后，她眯起眼睛，趴到他轮椅的膝边，细细打量他说：

“你是不是想提醒我什么？森明美不会就这样认输对吗？还是你觉得，我的礼服并没有好到让潘亭亭可以完全下定决心？”

“下午的时候，我回了旧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越的右手覆上了她的手背，摩挲了几秒，他缓慢地说：“母亲希望我回去。”

在他的掌中，她的手略僵了一下：

当亲眼看到仇人的失望和妒恨，就如同种下的果实终于泌出了甘美的汁液，她将会慢慢地品尝，好好地享受。

“祝贺你。”

望着她眼中闪耀的近乎孩子气的光芒，同她碰杯之后，越将酒杯中的液体缓缓饮尽，虽然那只是她倒入的温热白水。他含笑听她讲述潘亭亭在店里试穿的经过，尽管在她回来之前，他就已经从谢平那里得知了试穿的结果，依旧听得认真而投入。

很少见她笑得这样纯粹。

即使她的这种笑容是建立在明美的失意之上，又有什么关系呢？而且她吃饭吃得都比平日里香甜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