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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他一勾唇,“比如说……你的男人……”
“今天之前我的想法是,不显山不显水、一步步靠近你,等一切水到渠成,你自然会明白我的真心。”易序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枝香烟。他其实很少抽,但凡是有这个动作,必定是略有气燥心烦的时刻。
一直以来夏之遥只是隐约觉察到易序无波的表面下或许掩藏着暗涌,但她从未敢往这方面想过,毕竟他太优秀了,优秀得几近完美,所以太不真实。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夏之遥觉得无所适从似的,透过淡淡的烟雾易序的眼神仿佛是一个饱含巨大吸引力的黑洞,几欲将她吞噬。
在静默之中,她手心里汗湿一片,她抬手拈起被微风吹拂起贴上脸颊的发,皮肤有种痒痒的感觉。她干干笑了两声。“易序,我知道,你是太想给筱秋找妈妈了!所以,才来忽悠我这个现成的是不是?”
易序弹了下烟灰,手臂垂下去,眼睛凝视着她,声音平稳而坚定。“我从来不开玩笑,尤其是对我爱的女人。”
她突然有种挖了坑把自己埋掉的感觉,动了动唇,却完全不知该怎么组织语言。
易序有些不明所以,但未弄清楚形势时他选择不动声色。
夏义挑起眉看向方踏进病房的易序,的确是一表人才俊朗清隽,再看看自家女儿看着易序那殷切的眼神,夏义想不多想点什么那都不可能。他摸了摸下巴,动了动唇。“这位是……”
夏之遥一看有所转机,立刻微笑道:“他爸爸是**!”
夏义的眼睛瞬间就闪了亮光,再看向易序的眼神里就充满了赞许。
小九和贝贝已经处于混沌状态,想不通什么时候夏之遥和易序“勾搭”上了,可再一想,既然易序已经是筱秋的爸爸,那么这种状况似乎也……合情合理?
颊侧划过清风,耳边有清脆的鸟语。
易序屈指一弹,烟蒂准确的投进了垃圾桶。而他将身子转回来,看着她。“他能给你的我全都能给,他给不了你的我也能给。不就是一个保外就医?有何难!”
印象中,他一直是温和的儒雅的,几乎没见过他有这样强势而霸气的一面。夏之遥瞪大了眼睛,思绪繁乱间不禁有些怔忪,脚跟往后挪动一步,却不小心碰到了绊脚的石。仰面往草坪躺下去时她不由得尖叫一声,腰上却骤然加注强硬的力量。
易序箍着她的腰将她捞回来,在她站直身子后,却未收回手臂,紧箍着她往怀里带。夏之遥双手握成拳挡在两人中间。“易序,你别这样……不然我以后要怎么面对你?”
“我既然决定告白,就没打算再跟你保持既定关系。从今天开始,你可以面对拥有其他身份的我。”
从夏之遥求救的眼神中,易序明白了些什么,他礼貌而谦恭的向夏义问好,并做了自我介绍,又聊了半晌,才同焦躁不安的夏之遥一同出了病房门。
“抱歉,易序。”两人漫步在医院草坪上,阳光暖暖的洒在肩头,夏之遥为父亲的出狱而欣喜不已。
“这次抱歉是为我刚才替你解围?还是为你和顾铭城的破镜重圆?”易序双手插在白袍内,突然停住脚步。
夏之遥在他身前一步停下,回过身来。他总是一副处事不惊的表情,此刻面色也是淡淡的,那语气也并非是质问,只是陈述事实。可夏之遥却仿佛从他的眼底辨别出一丝丝落寞的味道。她有些不安,又觉得心酸似的。“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易序挑唇微微一笑。“那晚送你回去之后就有所怀疑。”那晚她的闪躲与不安,他都看在眼里,再加上回去的路上又遇上了顾铭城,很容易便产生联想,可也是到方才那刻才完全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