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第一百零四章 斜雨葬魂
她问:“你要我做什么?”
他阴沉沉地说:“唉,看来你是忘了……忘了啊,我就是来提醒你的。记住,记住你答应我的事。”
说罢,黑衣人飘然而去,四周恢复沉寂。
“丁咚,让你姓高不是为难你,这是我对一个临终之人的承诺,况且他的儿子的死……我也是有责任的。”
“妈,你这是迂腐!现在这年头谁顾得了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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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眼前,我必须改姓了,这件事拖不得。”丁咚喝完碗里的最后一口粥,语气坚定地说。
“为啥?”
“高家是地主,我不能随地主的姓。”说着,他站起身,直视母亲继续说:“你想过没有?一旦别人纠着此事不放,我受牵连不说,到时最倒霉的可是你。”
“为人要守信。”
“那看是守谁的信。地主阶级的信用你也要守?那不是敌我不分了。”
“是人就要守信,哪有什么阶级不阶级的。”
“你这是糊涂!妈,你可能还不知道,最近……最近就因为你的所谓守信,让我有麻烦了。”
“什么麻烦?”
丁咚说罢大道理,又叮嘱几句,要母亲想清楚。
关于丁咚的姓氏就像一座大山一直压在贞香的心头,可她就是不能说服自己。
昨晚,她做了一个梦,又梦见自己行走在逃难途中。她背负着小喜奔波在长堤下,田埂上,坟堆中。一路上颠簸流离,暗无天日,暮色中,却见一位老者从阴影中浮现,缓缓地向她走来。他低沉的声音像是从坟墓里忽闪出来的。
“贞香,你忘了答应我的事了?”
她惊骇的醒来。这是高得贵的声音。他全身黑衣,白头发白胡须,却似一落魄道人。她清晰地记得他在梦中冷冷地望着她,眼光如一池荧绿之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