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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赞许地点点头：“朕瞧着，甚好。”

胤顺手拣了些珍本翻看，留意到脚下的碎瓷，忍不住又好气又好笑，顺势揽过年素鸢的腰，将她抱到腿上坐着：“怎么了？谁又惹着你了？”

年素鸢整个身子都僵了起来。

除了初入府的那两年，他们从不曾如此亲昵过。或者说，自封王之后，胤从未对任何妻妾如此亲昵。年素鸢愈发肯定，胤近日来确实有些不对劲。

她努力用脚尖撑起半边身子，不太轻也不太重地坐在胤怀里，半是嗔怪半是抱怨道：“还不是福沛那个淘气孩子，这两日哭闹个不停，臣妾想歇个午觉也不成呢。方才砸了个杯子，气倒顺了许多，不过怕又是招皇上的恼了？”

“没事。”年素鸢随口应了一声，俯身拾起碎片。一不小心，瓷片划破了指头，一连串血珠子渗了出来，疼得钻心，脑子也瞬间清醒了过来。(重生西班牙帝国)

她不能在这时候对弘历下手。

弘历是皇阿哥里最出挑儿的，又是胤暗地里定下的储君，那么八月十三那天，阿谀奉承的、暗地里使心眼子的，肯定只多不少。若是哪个倒霉蛋不小心露了马脚，胤或是皇后又下旨清查，很可能就会查到她头上来。

拾掇熹妃和弘历的机会多的是，不差这一着。况且熹妃已经按捺不住了，兜头就是一捧相思豆；等八月十五那天，恐怕还会唱几出大戏呢……

年素鸢将渗血的指头放进口中吮了吮。

“如何便招爷的恼了？”胤奇道。

年素鸢心中稍稍一松，扑哧一声笑道：“爷最喜勤俭么……似臣妾这三两日砸个杯子，恐怕内务府要造册登记了！”

胤一怔，失笑出声。

“你呀你呀……”胤摇摇头，又忍不住笑了，“成，若是内务府嫌你砸多了，回头爷便将养心殿里的茶杯送一套过来，你接着砸！诶，你这手……”

他举

“主子主子。”如玉在门口焦急地唤道，“皇上来了。”

胤怎么来了？方才可没有听见通报声！

年素鸢心中一急，愈发不晓得如何是好。说话间，胤已经到了，如玉也早已替他开了门，口称皇上圣安。年素鸢刻意走到碎瓷前边，亦向胤请安。

“起喀吧。”胤今日看上去心情不错，“朕就是想来看看你。那是――”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那一堆笔墨纸砚里。

年素鸢心中暗暗叫苦：“回皇上话，那是臣妾预备送给四阿哥的生辰礼。”这些东西在胤面前过了目，更不能动什么手脚了。看样子，只能暂且咽下这口气，日后再做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