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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不会说话，两只小手握成拳头，咿咿呀呀地叫着。年素鸢一下一下地轻拍着他的襁褓，原本稍稍有些软下的心又硬了起来。

无论是为了折腾明椒，还是为了八阿哥、九阿哥，她都要把弘历变成一个废人，一个比弘昼还要荒唐、一个无比堕|落的废人……

她的确有过扶弘上位的念头。而且，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

“再有就是，奴婢瞧见理郡王进宫给皇上请安。奴婢觉得好生奇怪。”

理郡王？

弘皙？

前废太子嫡长子、先帝康熙爷的嫡长孙，弘皙？

“想不到，他也要掺上一脚……”年素鸢有些出神。

皇上没说准，也没说不准。

皇上走后，四阿哥又……白日宣淫了。”

如玉顿了顿，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又继续说道，“如此一直到午间，四阿哥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醒来时，又是……咳。奴婢觉得，四阿哥近日愈发好|色了。”

年素鸢“唔”了一声，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忍。

红锦又道：“奴婢回宫时，瞧见宗人府的宗令亲王被苏公公引着去见皇上，似乎是要虢夺履郡王的爵位，降为贝子。又听说是降为镇国公，也不知是为了何事。”

“奴婢驽钝。”

“他也是有资格……争上一争的……”

“争什么？”如玉不解。

年素鸢摇摇头，道：“什么也没争。好了，去把九阿哥抱过来，本宫想看看他。”

福沛被抱了过来。

年素鸢一惊，心道：终于来了！

这件事情她是知道的。

胤腾出手来之后，就开始大肆折腾政敌。先是下头的小官员小虾米，再是六部、宗亲，然后是郡王、亲王。直到四年之后，才真正拾掇干净，空出了半个朝堂。

履郡王允，正好就是那第一个被开刀的皇族。

她定了定神，道：“不要理他。还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