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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分明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因为那时又出了一件大事。

前朝的废太子允，殁了。

“自然……是想的。”年素鸢低声说道。不知从何时起，她已经什么话都能同胤说了。而胤对她也是分外地宠，无论她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他也总不会放在心上。

胤微微一笑。

总算肯说实话了，真好。

清理尚未结束。

胤的目的似乎只是翦除廉亲王的羽翼，而后提拔自己的亲信。对于廉亲王本人，他除了偶尔骂上几句之外，也没有做什么太过火的事情。

胤大笑，又问道：“那你说，朕写了谁的名字？

――难道不是弘么？年素鸢几乎要将这句话冲口而出，不过她没有。她知道胤不会无的放矢。既然他这么问了，那么很有可能……“臣妾斗胆猜想，那是一张空白圣旨。”

胤不可思议地望着年素鸢，好久才找回了自己说话的能力：“年妃，朕确信自己不曾同你说过。”这件事，即便是怡亲王也没有猜出来。

年素鸢抿唇一笑：“皇上，臣妾不过是个女人。”言下之意是，即便她猜出来了，也做不了什么。

“好，那你再猜猜，朕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是，外间的谣言已经开始兴起……

胤的罪状已经从五条增加到了八条。

真有种人人自危的感觉。

不过，最令人奇怪的是，皇后的病似乎一直不曾“痊愈”。弘历进宫请安时，她也一直是病恹恹的。年素鸢曾试探过她，说是要交还凤印宝册，被皇后一句“皇贵妃权且收着罢”给打了回去。

直到冬天，胤削了弘晟的爵，正式下诏彻查康熙朝的旧事，风波才渐渐平息下去。

“臣妾驽钝。”

“又敷衍朕。”胤不满。

年素鸢忽然发觉，胤很喜欢说她“敷衍”他。天知道，要猜透他的心思，要耗掉多少心血！

“臣妾斗胆猜想，您还希望好好考较诸位阿哥。”

“只猜对了一半。”胤终于松了一口气，笑问道，“你可想让八阿哥登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