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季玄看着她，眼神淡漠：“百里小鱼，你太乐观了。”

百里小鱼又气又怒，道：“既然这样，你干脆别救我啊！你就放我在罗刹教呗！”

季玄瞥了她一眼，道：“那好，我一会儿就离开。”

百里小鱼一把抱住季玄的手臂：“我错了，我错了……”

季玄：“……”

“谁说我一个人？”百里小鱼莫名其妙，“不是有你吗？”

季玄说：“我为什么要陪你浪迹江湖？我要赚钱。”

百里小鱼：“…………”

绝望了。

十七岁的百里小鱼，对这个世界，彻底绝望了。

百里小鱼没有松开季玄的手，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算了，你说的没错，我根本找不到杀害师父的凶手，也不想这样被争来抢去像个物件……师父如果在世，一定会觉得我很丢师门的脸……这样吧，如果真能从罗刹教出去，我求求你，护送我去别山，可以吗？”

季玄看了她一眼，道：“你回别山做什么？那里也并不安全。”

百里小鱼摇了摇头：“我……我要回师父身边，然后……随师父而去。”

没错，季玄和她非亲非故，要说相识也并非特别熟悉，要说主仆关系，那也是金清浮之前付的钱。

他凭什么要带她这个腥风血雨的拖油瓶行走江湖？！

百里小鱼强忍泪水，道：“我，我只是想找到凶手帮师父报仇，你不想帮你阁主报仇么？！”

季玄淡淡道：“我应该没那个能力——你更没有。”

“不试怎么知道？！”百里小鱼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