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香烟
古人类纯手工取火种到是有几下子,张戈有心返祖一下,可是就算是钻木取火也总得挑个晴天吧?雷击引火嘛,老槐树倒是有次被雷劈了一下,着了半夜的火,但那还是六七年后的事呢。
此时的张戈活象一个抱着新娘入了洞房,却发现新娘这几天不太方便的倒霉蛋。
曾有一个烟鬼说过,烟民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五分钟后,张戈便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这一伟大论断。思来想去,居然被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事不宜迟,张戈三下五除二拆出一包烟放进口袋,余下的依旧塞进柜子,细水长流嘛。想了想,又趴在地上,拉出二叔床下的一根臂力器,拿在手中比划了两下,感觉很是顺手,裂开大嘴得意的一笑。关灯出了房门,就直向正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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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已经停了,天还阴沉着,在酝酿着下一场暴风骤雨。
二叔的房间就在对面的左厢房。一阵凉风吹过,张戈把披着身上的衣服使劲裹了裹,撸了把鼻子,向前走去。
打开二叔的房门,张戈熟门熟路的摸到了卧室里。房间里的陈设极其简单,一张木板床,一个衣柜,一张老式写字台,桌边却是很暴发户的摆着一把老板椅,
张戈一进来卧室就直奔主题,二叔的烟一般都是放在柜子里的,拉开柜门一看,赫然竟是两条555香烟。
睡在外间的李姨不多时便进入了梦乡,张戈躺在里屋床上听着她轻微的鼾声,却睡意全无。
从二十二岁的大小伙子一下字成为了个六岁的孩童,这样的惊天巨变还没理出个头绪,在家中又被那独眼的怪猫吓的不轻。张戈虽然是个典型的粗线条分子单细胞动物,可这一串的遭遇也着实的让他体验了一下什么叫作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明天干脆和老爸、二叔都通个电话,就实话实说,爱咋咋地。”张戈抱着被子下了这么一个决定。“不行不行,如果在电话里告诉他们,万一走漏了消息,就麻烦大了。我可是知道未来十六年的历史啊。”张戈想起他看过的那些间谍电影,在心里对那些远程通信工具的保密性打了一个大叉。
张戈越想越乱,烦躁无比,习惯性的把手向枕头下摸去,却掏了个空。张戈先是一愣,接着便是自嘲的一笑。张戈在临睡前一般是把香烟和火机放在枕头下面的,这时却也习惯的向那里摸去,自然是摸了个空。
抽烟的人在想抽支烟的时候,越是找不到烟,越是觉的心如猫抓心痒难耐。
张戈一阵得意的坏笑。自己记得果然不错,二叔这时抽的还是卷烟,不象后来,成天叼个烟斗装福尔摩斯。
张戈找到了烟,却还不停手,接着又是一阵翻箱倒柜。
张戈一边翻来翻去,一边在抓狂。若不是二叔,换做旁人,张戈这时一定早就破口大骂了——老烟鬼的屋里居然找不到火机!连根火柴也没有!做烟鬼都做的这么不专业。
张戈翻了半晌,累的满身臭汗,终于决定放弃了找火机的打算。掐着腰,望着放在床上的两条555,气急败坏的盘算起来。
厨房是被李姨临睡前锁上了,想也不去用去想。大半夜的去哪找火呢?
张戈这会已经把那一大堆心事扔在了一边。从床上爬起来,在抽屉里翻了一通,却是一无所获。张戈想了一想,却是觉的自己好笑,在一年级孩子的抽屉里能翻出烟来,概率之低,堪比想在酒吧里遇到一个处女兼美女的三陪。
要翻,就得去翻二叔这样资深烟鬼的家当。
既然目标有了,那就说干就干。
在这样的事上,张戈历来是雷厉风行的实干家。想当年,在大学一干烟友中享有烟草稽查大队的光荣称号。只怕你没烟,却不怕你藏的深。
张戈胡乱披上件衣服,往外屋伸头看了下李姨,见她睡的正香,便踮着脚尖摸着黑走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