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六章 风云暗涌（18）

秦素衣黯然叹气，看来这次又错失了扳倒胖二娘和凌水水的良机！

那日在茶水间，秦素衣偶然听福宁殿宫女白顺容跟姐妹们炫耀，说自己绣的兰花荷包胖二娘满意，要送给凌水水，顺着这个思路，她飞快地设计出了复仇方案：将暗绣有宫中违禁诗句的荷包换到胖二娘手里，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挂在凌水水身上，然后在监察司查夜时抓她个人赃俱在。她若招了荷包的来处，顺手就端了胖二娘，若不招，也让她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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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子从凌水水那回来，跟正和面的胖二娘禀报了情况，见二娘气色和润些，才敢大口喘气，低头退出来，去厨房铆足了劲儿地和面。正这时，却见雪融在门口张望，不禁吓得地吸了口气，在围裙上擦了把手，匆匆出来，把雪融拉到背人的食材仓库后面，又急又气地问：“姐姐莫非想害死妹妹，被人看见可怎生是好！”

“是，”金福轻声答道，“王妃只等听好消息吧。”

“我还是有些担心，荷包是真的交到郡王手里了还是被那妮子处理掉了，没了证据总是出师无名。”

“无论怎样都不打紧，茉莉的证词就会要了她的命。”金福一张脸笑的喜气洋洋。

“娘娘若真铁了心查下去……”向氏还是有些担心。

“不会的，这次咱们是进可攻退可守，万一不成事，也牵连不到的。”金福小心翼翼地搀着向氏，“路滑，王妃还是上轿吧。”

宝安扑通一声跪下，哭着说道：“娘娘，这事与二哥无关，是女儿错了——”

一旁的翡翠想起刚才出去时明月悄悄对自己说的话：姐姐，其实雪融将那个荷包送给了凌水水，合宫的人都知道她现在是官家跟前得用的红人，我也没敢乱说，只怕事情越发地复杂了。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翡翠也顾不得了，跪在宝安身边，颤着声道：“娘娘，这荷包是郡王从凌水水那得来的。”

赵颢心中暗骂翡翠糊涂，这妮子救主心切信口开河，却不知反倒将主子拖进了浑水里。

“郡王！”高皇后死死盯着儿子，“翡翠说的可是实情？”

向氏放下心来，抬脚上了暖脚，晃晃悠悠地出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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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融在茶水间找到秦素衣，急急将她拉到外面的墙角，白着脸道：“姑姑，麦子反悔了，这小蹄子没掉包！”

秦素衣一惊，继而明白了为什么昨天夜里监察司一通翻腾，结果也没见凌水水遭殃，不禁恨得牙根直痒痒，使劲推了雪融一把：“还想什么，不赶快去麦子那把荷包拿来，落到别人手里岂不成了你我的把柄？”

雪融飞快地往公厨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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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殿里，向氏随意拈了枚盘子里的果脯，放嘴里细细地嚼，竟然是从未品尝过的清甜酸爽，不禁赞道：“好味道，端地开胃！”

一旁侍立的金福笑道：“王妃害喜，近日吃什么都没有滋味，今儿个算是尝着对口的了。”

向氏舒心地一笑，站起身，对坤宁殿当值的宫女交代：“看来娘娘一时半会儿的也回不来，我也禁不得久坐，就先回去了，娘娘回来替我转达歉意。”

走出坤宁殿，向氏大大地吸了口冰冷的空气，只觉自从入得宫来还没如此畅快过，见左右无人，悄声问金福：“都安排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