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天霜
“哈哈哈!”
木道人捂着圆圆的肚子嘲笑:“果然非我道门,言之可笑,言之好笑,哈哈哈!”
笑罢,又对周奕喝道:
话罢矮胖道人奸诈一笑:“但这秘法你若练不成,我也爱莫能助。”
他来回走了两步,口中念叨:“庄子外篇中记载,鲁遽弟子曰:我得夫子之道,吾能冬爨(cuàn)鼎而夏造冰矣。”
单雄信思考了一下:“这是何意?”
木道人带着怪笑看向周奕,心中暗道。
‘道爷我传你秘法又如何,不似我这般多年治经,怎可能悟到其中奥妙?不过,这也不算道爷失信。’
“胡说八道,”周奕根本不信,“既是如此,你该上夫子山,怎会与巴陵帮、浑元派的人混在一起?”
木道人急得站起来辩解:
“我根本不知晓那是巴陵帮的人!马守义这竖子骗了我,但道爷看在一位故人的面子上,懒得与他计较。
三十多年前有一道门前辈,他修的是《大禹馍》,讲究危微精一之道。也就是古尚书中所提的‘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当年我初修全性,乖张暴戾,正是这位前辈用危微精一点化与我,并劝我辅治《庄子》,这才让我不害心魔。”
‘臭小子,还想掏道爷的家底,哪有那么容易。’
周奕不假思索道:“他的意思是,冬天可以取火把鼎烧热,夏天可以取水造出冰来。这是在说,找到了事物的规律。”
木道人笑色稍淡,“你算有点悟性。”
又看向单雄信:“比他强得多。”
单雄信朝旁边吐了口吐沫:“又不是单某学,我瞧你这秘法也不算高明,周兄弟必然是一学就会。”
周奕感觉他并不像胡说,遂问:“那与马守义有什么关系?”
“誒!”木道人郁闷地锤了一下僧房门框,“这位前辈去世后,留有一还俗传人,正与马守义交好,却又死在了征辽路上。马守义以他的名义邀我,一同怀念故人,我自然来到雍丘。”
“若非如此,我哪里会管什么太平道的事。”
“好了,姑且信你,”周奕不想再追究,“你已化了淤血,按照约定,异种真气的练法呢?”
“道爷自然不会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