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回家才是正确的决定

“我可以保证，华盛顿会同意你的请求，而且它仍会是你的任务。”莫非郑重的告诉他，让何协想起那些承诺从来不会兑现的业务员，“至于时间，那只怪兽就在这儿，不会去任何地方，晚几天也不会有问题。”

“你应该认真考虑一下，中校。”查普曼突然插了进来。

帕卡德感到自己被逼到了墙角。

帕卡德不耐烦的打断他。“那只怪兽杀了我的人，不是你的人。”

“我知道，而你想报复。”莫非双手抱肩，慢慢的说，“我不会反对你这么做，只是认为你应该选择正确的方式。”

“正确的方式？”

“我们现在处于劣势，中校，缺少兵力和重型武器，而且一半人不赞同你的决定。你的计划很可能不会成功，或者即使成功，也会付出很大代价。”莫非的意思是，“包括你在内，很多人会死。”

“我不害怕死亡。”帕卡德大喊。

莫非喝了一口水，转向帕卡德。“我们应该谈一谈，中校，单独的。”

极不情愿的，帕卡德跟着他走到一旁。“你想谈什么，中校？劝说我不要杀死那只野兽？”他抢先强调了一个他知道的事实，“我仍然拥有最高的指挥权限。”

他的话让何协意识到主神为莫非安排的身份为他带来的大麻烦：他们拥有相同的军阶，那么现在，谁是说了算的人？

如果一切正常，那么这个人是帕卡德，这是他的任务，他的部队，他的人，所以没错，他说了算，可是任务已经失败，幸存者又对下一步的行动产生严重分歧，一个军阶相同的人就会动摇他的权威。

只要莫非提出异议，非常自然的，反对者会将他视为领导者，而且他们人数占优：主角团队有五个，加上一直不赞同帕卡德的决定的兰达和轮回队的其余三人，九个人，剩下的人里面，查普曼多半更想回家见老婆和孩子，而斯利夫科显然会偏向主角一方，还有黑人士兵米尔斯和帕卡德的门枪射手，他们同样不情愿参加一个自杀任务，最后，陆地资源卫星任务仅剩的一名雇员，显然他只会跟着人多势重的一边。

“但是他们害怕。”莫非看向附近的士兵，他们聚集在一起，都在看着他们，“你把他们带到这儿，有义务把他们带回去。”

何协知道他的话不是对帕卡德说的，是对他的士兵，帕卡德也知道，而这正是他担心的问题。

他想把局势扳回来。“我也有义务为死掉的人复仇。”

莫非笑了。“所以你应该先回去，带上武装直升机、导弹和火箭弹再回来。中校，既然你把这当作一场必须打赢的战争，就该按照战争的方式进行。”他特意做了一个强调：“我们擅长的方式。”

“这是浪费时间！”帕卡德继续抵抗，“华盛顿——”

何况士兵服从帕卡德的主要原因是他的军阶最高，虽然也有一些信任、尊敬甚至崇拜，这不会妨碍他们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抛弃他，或者在有另一名高级军官在场的时候，重新考虑自己的位置。

帕卡德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先发制人，希望控制局势。何协猜测他多半正在暗自咒骂将莫非安插进他的任务的家伙，不是主神，是五角大楼的某个背黑锅的倒霉蛋——最终取决于主神的安排。

但这行不通。莫非有主神的任务，抵抗是没有意义的。

虽然他看上去很尊重帕卡德的权威。

“你是对的，中校，这里仍然由你指挥。”他表示，“我只是提醒你注意，你正在犯一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