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最后，就是这样

它的引信没有触发。

郭波立即察觉了异常，他探出头，关切的看着莫非。“你没事吧？”

“一点小意思。”莫非回答到，沉重的喘息着。实际上他的状况很糟，主神的压制力量再次增强，他已经不能站立，只能单膝跪地，勉强支撑。不过他的愤怒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再加上痛苦的帮助，他还是能把事情做完。

莫非抽出武士刀，将它掷向已是近在咫尺的骷髅怪。如果一切正常，它会被弹开，不会造成任何伤害，然而今天发生的绝大部分事情都与正常这个词无缘，因此这把旋转着的诡异武器也就轻而易举的在蜥蜴怪物的下颌划出了一道既深又长的大口子，从下到上，几乎把它切断。

骷髅怪停了下来，痛苦不堪的嚎叫着。这是从未有过的经历，使它产生了撤退的想法。

“很高兴你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秦朗回敬到，最后一次检查了两挺上次大战遗留的机枪，回头看向莫非，“你要我瞄准哪儿？”

“随便打。”莫非说，将一颗榴弹装进发射器。

“好吧，你是头儿。”秦朗点点头，“什么时候开火？”

“准备好你就可以开火。”

秦朗已经准备好了，或者说，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可以准备：只过了很短的一会儿，两只巨兽的战斗就已进入最后阶段，蜥蜴怪物成功的击倒了它的对手，也将自己完全暴露在他的视线里，他可以随意开火，不用担心击中错误的目标。

它不知道造成所有这些伤害的敌人其实比它更痛苦，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它的身后，另一个狂怒不已的敌人悄然起身，再度屹立于大地之上。

最后发生的事情简直不值一提：粗壮的手指突然插入蜥蜴怪物的伤口，接着将它的整个下颌扯了下来。

所以他开始射击。又过了半秒，莫非发出信号。

蜥蜴怪物正准备对金刚打出最后一击，最终结束这场战斗，以及两个种族的漫长的战争，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让它意识到自己已经处在有组织的进攻之下了。动物的本能驱使它抛下失去战斗能力的对手，转身冲向新的敌人。

没有等它走出太远，只是确定它与金刚的距离已经超过弹片的杀伤半径，莫非就射出了第一颗榴弹。它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擦过骷髅怪的左脸——它本该擦过怪物的左脸，结果却在这个瞬间发生了爆炸。

炸药和破片撕掉了骷髅怪的大片血肉，从未遭受过的伤害让这只怪兽发出惨叫，也使它加快了速度。

莫非也没有停着，又射出四颗榴弹，前三颗也像第一颗那样在蜥蜴怪物的脑袋旁边爆炸，把它变得血肉模糊，只有第四颗没有。它像正常的榴弹那样击中怪物的身体，随即就被弹到一边，什么事也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