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献给那些比无名战士更无名的人
(副歌)
这张海报制作出来之后,只在1942年2月展出了两个星期,本该很快化作历史的尘烟被人遗忘。可是1943年5月,《星期六晚报》的封面又刊出了诺曼·洛克威尔画的“铆工罗茜”。和之前那幅不完全一样,模特从娜奥米·帕克·弗雷利换成了玛丽·多伊尔·基夫,但都穿着蓝色工装,手臂扣起(区别在于,米勒版的女工坚定地握着拳头,而洛克威尔版的手里拿着一个三明治)。洛克威尔这一版里,画中女工脚踩《我的奋斗》,膝上放着一把巨型铆钉枪。工具旁边,午餐盒暗示了她的名字——罗茜。这个名字的灵感很可能来自“四个流浪者”乐队,他们有一首歌叫作《铆工罗茜》。此外——让我们完成对这一形象的考古——《星期六晚报》版“罗茜”的造型也可能受到了西斯廷教堂壁画中以赛亚先知形象的启发。总之,“罗茜”从此成了美国兵工厂女工们共通的名字。她们被大规模动员参加工作,又在战争结束后被迅速遣返回家。1945年,不幸失业的“罗茜”占到了80%。
他得到了他的奖章。
他出发赴死,
无用的荣誉,
无名战士的妻子
无声的死亡,
留下的只有一个,
她在家中慢慢死去。
哭泣的却是两颗心。
他的妻子不用离开,
他不得不走,
话说回来,女权主义运动的关键日期“三月八日”、标志性形象“铆工罗茜”以及著名口号“我们能做到!”,全都源于两次世界大战,这或许并非巧合!
他得到了十字架,
直到后来,新的转折出现。1982年,《华盛顿邮报》为一期有关爱国主义艺术的专题组稿,把“罗茜”从档案室里翻了出来。女权主义者很快看到了“罗茜”的可贵之处,她迅速从美国走向全世界,成了如今女权主义运动的标志性形象。“罗茜”的命运还真是一波三折!
我却一无所有。
在此期间,最初版本的“罗茜”,也就是米勒那一版,逐渐被人遗忘。
轻轻滑过嘴角。
他不会再来,
宛如一丝微笑
我那无名的爱人啊,
微风拂过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