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段无极有扫了皇濮身边的其他三人一眼,然后投了不回的走了。
牧千木没有道别,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脸色铁青的离去了,想想也是,牧秋毕竟是牧国最受器重的公主,虽然迫于压力不得不杀她,可等她真的死了之后,却也不免心生落寞。
最后一个前来道别的是温功峰,这个垂垂老朽模样的五星战宗似乎有些隐秘的迟疑,似乎是有些话想说却说不出口,最终,他没有说任何话,向拓跋匹夫抱了抱拳,便欲离开。
而事实,似乎也是如此。
刀带来一匹七彩光,从牧秋的身上斩过,没有带走半滴鲜血,带走的,是牧秋的全部,肉眼可见的,牧秋的身影渐渐的模糊,片刻间灰飞烟灭,没有一丝一毫留在这世上。
牧秋死了,却没有人敢于表达兴奋之情,因为台上的拓跋匹夫正在持刀而立,冷着眼扫这他们所有人,所以,没有敢在这是触犯拓跋匹夫的威严,除非是觉得自己的命长。
牧秋死了,事情也该结束了,除魔联盟解散了,百来万人拖着重伤的身体,相互搀扶着走了,大秦的三百万军队也整军离开了。
段无极走到拓跋匹夫的身边,对他说:“道兄的本事,段某望尘莫及,此事,多谢道兄顾全大局。”
在段无极三人的约束下,擂台上很快便空空如也,只留下了拓跋匹夫与五个徒弟,在拓跋匹夫的示意下,拓跋槐四人深深的看了牧秋一眼,随后也退了下去。
此刻的擂台上,便只剩下了拓跋匹夫和牧秋二人。
拓跋匹夫对牧秋说:“老五,还是不肯叫我声师父吗?”
牧秋低着头,不语。
拓跋匹夫叹道:“也罢,为师也不强求。不过,我教你的东西练的怎么样了?”
拓跋匹夫冷哼了一声,对他爱答不理。
段无极自讨了个无趣,便转身离开,路过皇濮身边时,对皇濮说:“年轻人了不得啊,我贯匈愿意同大秦交好,互通有无,不置可否。”
皇濮知道,这是因为段无极见识了拓跋匹夫的威能,由而对大秦生出了许多的忌惮,所以才会如此提议,而这个提议正好也是皇濮所需要的,于是抱拳一拜,道:“如此甚好。”
段无极笑道:“甚好,过些时日,贯匈会派使团前来的。”
皇濮:“大秦必近地主之谊。”
牧秋低声答:“尚未入门。”
拓跋匹夫:“没事,你会学会的,你一定要学会,知道吗?”
牧秋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拓跋匹夫,拓跋匹夫对她笑着,划下了手中的刀。
这一刀,平凡无奇,可那里面的蕴含的死亡气息,却令无数人感同身受,那把刀斩的是牧秋,但看到那一刀的所有人,除了大秦一方,全部在那一刀斩落的刹那口吐鲜血,继而神情萎靡,身受重伤,包括段无极等三个五星战宗。
人们都知道,这是拓跋匹夫的怨气,这是拓跋匹夫对他们的惩罚,他们更知道,没有人能够在那一刀下存活,牧秋,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