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你真是职业高手。"

"不需要别人帮忙我自己就会做的，非常感谢。"

贾丁知道她的意思是"用不着夸奖"，不过，就算存有这种想法好像也有点随便。

"内容是这样的……伦敦塔。W.B.叶慈。57到64.企鹅诗集图书馆。一九九一。"

贾丁迅速地把它写下来。

"你确定就只有这几个字……？"

"就这些。"

"手写的还是打字机打的？"

"你已经把信打开了吗？"

"他们说我必须等你来告诉我该……"

"不错。现在可以了，现在请你把信拆开。"

他听见了纸的沙沙声和她的呼吸声，还有公用电话亭附近，某个地方的羊群的哗哗声。

他脑海里出现了一座结实的红色英国电话亭，就像警察的帽盔一样具有英国特征，接着他又想起了那些难看的黄黑颜色相间的玻璃电话亭，就像十九世纪时，美国因失业而挟愤破坏新式织布机的劳工团体的成员一样，在羞辱着英国一些最美丽的乡间。

"打字机打的。"

"没有署名或其它消息？"

"就这些。"

"把纸翻过来。有没有任何小句点，或者'i'上面的那一撇，或者任何其他的标点？你应该还记得那些训；练。"

"我正在找。我带着一个放大镜……"

她也许正是从这样的一间电话亭打电话来的。

"信拆开了！"她大声说。贾丁差点就笑出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在她宣布之前的这幕听得到声音的哑剧，使他想起了五十年代无线电视播出的一个喜剧，戏名他已经忘记了。

"太好了。"

一片沉默。他可以听到她的呼吸声，还有羊叫声。

"能念给我听吗……？"他亲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