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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昂却拼尽了力气站着,他说;“不要惊动了身旁的人,杀人的人就在附近。”
我于是照旧扶住他,我小声和段青说:“我扶着他去医院,你帮我照看着周围,不要让那些人近我们身边。”
我于是稍稍搀着张子昂一些,张子昂和我说:“信在我身上,是给你的。”
说话之间他已经把信交到了我的手上,整个过程隐蔽得密不透风。我将信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好不容易出了公园,我拦了一辆车,段青说让我们先去,她摆平这里。于是我和张子昂就先走了。
到了医院之后张子昂身上有多处枪伤,在车上的时候我就感到他有些挺不住,有些要昏迷的意思,下车的时候还有些意识,但是当被送到病床上的时候就已经昏迷过去了。医生说有些奇怪。因为这些枪伤都不致命,而且当他们看了伤口之后,就有些惊讶了起来,我也看了,我不大懂创伤这块知识,只是听见医生说他的枪伤与寻常的似乎不大一样。
段青听我这样说:“那还是让他跟着吧,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他看到我也没什么,我没有什么可以害怕的,倒是你,像是很忌惮的样子,难道是心里有鬼?”
说着她拍了拍的心口,虽然动作暧昧得不行,但是只有我知道这里面的试探,我顺势抓住她的手说:“有些动作在做之前是要想到后果的,就像有些话在说出来的时候也是这样。”
我握住她的手,像是爱惜一样地抓住,我说:“那么我就当你是答应我拜托的事了。”
段青说:“你怎么知道我答应了?”
我说:“因为你的心跳声,好像它跳的快了。”
果真之后取出来的子弹就很奇怪,应该说取出来的并不是子弹,而是弹片,而这种弹片我见过,曾经我还以为是一种特殊的信息储备装置,现在才终于知道,这是弹片。
我记得这东西老法医曾经给过我。他说是在马立阳家男孩身上发现的,可是现在回想起来,似乎没有人提起过马立阳家男孩身上有枪伤,这是怎么一回事。而且我仔细看着取出来的银片,也是如同鱼鳞一般,与老法医给我的几乎一模一样。
之后只见陆陆续续地从张子昂的身体里取出来很多这样的弹片,大概有十来片,我问医生说:“既然没有致命伤。那为什么人会昏迷?”
因为他也不算失血过多,是流了一些,但还不到昏迷的地步,医生说让我放心,这只是一般的昏迷,很快就会醒过来,暂时他们也还找不到原因,但是他各项身体机能都正常,也没有致命伤,可能是体虚的缘故,让我不要过分担心。
医生一波波地忙完之后,张子昂的情况基本上也稳定了下来,人还在昏迷当中,也可以说处于昏睡当中,我一直在他身旁寸步不离,医生说过一个多小时人就会醒过来了,所以一个小时后他们又过来看。
而就在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忽然眼前站了一个人,就像一根木桩一样站在那里,我和段青忙着说话都没看见,等眼睛余光看见的时候才立马停了下来,都差点撞到他,与此同时,我忽然听见一个稍稍低沉却异常熟悉的声音响起来:“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我抬头看见张子昂这时候就站在我们的跟前,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看着他,立马想到段青还挽着我的臂弯,我立刻尴尬起来,那架势就好像被人抓了奸一样,我于是说:“不是你想……”
但是我这话才刚出口我就察觉到张子昂身子有些不稳,似乎要倒下来的样子,我立马上前一步扶住他,在扶住他的时候,我觉得他的身子似乎就往我身上靠,好似他全身的力气都在流失一样。
8、归来的谜团
然后我觉得我的手摸到的部位有些不对劲,因为我手似乎湿漉漉的,我于是用另一只手扶住张子昂,抽出这只手一看,竟然是满手的血。我于是立刻看着张子昂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