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声如蚊蚋地回答:“我大姨妈来了啦。”
黑脸上透出些紫来,他难得地红了脸?“对不起。胜男。我……”他尴尬得很。
实在没脸见人了,我扭头就跑。
一起子人结伴进京,他们六个,偶们三个,我终于带着珊珊告别了马鞍子。我那个高兴劲儿,头伸出车窗冲阮文做鬼脸。可他一见我就策马驰开,看都不看我一眼。
珊珊跟青萍算得上一见如故,原来,青萍就是那天在客栈撞到我的冒失鬼,还十岁不到。我跟十二岁的小月就装深沉,一左一右地往窗处看,不管车里被两个小娃娃翻了天。
“盛开的兰花。真好听啊。”青萍在那儿赞美我,我却一脸黑线。我是胜过男人好不好?
郁闷地睡觉。
天未亮,我循例早起。在小溪里洗漱后,我又背着包开始训练去。
跑了一半儿,惨,我的老朋友又来找我了。我哭。
还好背了包,我匆匆处理之后,私自减少运动量。
这样一路走走停停,人多嘛,也不觉得无聊了,跟年氏兄妹也混得烂熟的。只是阮文,黑脸更黑了。我只好下了马车,陪他骑马哄他。说来也是,这些古代人真是不好相处,说的话让我们的中国通外国朋友基本上听不太懂,换了谁谁都要急。
“兰儿。”年糕赶了上来,阮文和我正在讨论沙漠生存中沙暴来临应该怎么办,一下子被打断,阿文是杀人的冰冻眼神,我脸上也没好颜色。
年羹尧在同行的第三天,就被我改了名字--年糕,是不是很可爱?
“兰儿,你们进京是投亲吗?”年糕大概没发现我的脸色难看,继续查户口。
我挤个笑脸出来:“不是。我们是去玩的。”无懈可击的理由哦。我们就是旅游,不行啊。
回去时,珊珊和其他人还没醒呢。阮文黑着张脸等我。“你要补训还是放弃?”有杀气,我向后一跃。
“你怎么知道的?”被跟踪?那我的事?我一下子脸烧起来。
他冷着脸,抬下颔点点背包:“里面有追踪器。”
还好还好,我没有走光。
“为什么没跑完全程?”他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