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阮文和花猫骑了马到处跑,希望能瞎猫撞上死耗子。
我扁扁嘴,捂着胸口吸鼻子。
阮文挤挤眼,对我柔声说:“好了,等治好病,我们回头再来。好不好?”
能说不好吗?我都看见了,阮文冲秋飞花说谢谢呐。
五月的天山,山脚是初夏;山顶上却白雪皑皑。跟牧民打听了很久,都没有波斯老魔的下落。只知道,波斯老魔是个黑胡子老头。
本来,他们两人怕我发病时孤苦无依,每天都轮了班,总有一个人陪着我;有一次,正好是傍晚时分,我痛苦的模样被寄住的牧民家的奶奶看见。
骑着骆驼行走在大漠中,巨大的沙丘有沉默起伏的优美弧度,苍凉凄美和华丽在那一刻展露无遗。在茫茫的戈壁上,我看见远处亘古不化的积雪和延绵不绝的高大山脉,从亚热带来的我,终于收回了西北不看山的胡话。
风沙太大,我罩得厚厚的;大家都穿了伊斯兰式的长袍子。
“胜男,还记得沙漠生存训练吗?等你病好了,我要带你去撒哈拉,好好调教你。你看你现在,娇弱得让人不放心。”在夕阳下,阮文喁喁低语。
我最近是越来越会撒娇:“你讨厌,我不理你了。不放心那你找放心的去呀。”
秋飞花沉默得多,偶尔说话,又总是以逗我为主。想起这次的无妄之灾,我颇有点埋怨。
语言不通的老奶奶从自家帐篷里拿出了珍藏的药材。这是雪莲啊!可是,雪莲不是治妇科病的吗?
小秋眼睛一亮:“姑且一试。”
煎好的药汤下肚没多久,暖意就在体内悄悄生起,这感觉,跟林策给我疗伤时差不多。
小秋的工作,成了采药;阮文接替他,整天四处打听大夫下落。
阮文这个语言天才,渐渐的,竟能跟好客的主人聊上几句了。
小秋淡淡笑笑,控着骆驼走远。“胜男,别说了,为了这事,小秋跟兄弟闹翻了。”阮文看着小秋的背影说:“割袍断义,闹得大了;把他那些你没见过的结义兄长一个个吓得。江南惜花公子重义的口碑,这回全砸了。本来,我是不想告诉你;不过嘛。”
他得意地笑,在我面颊上重重一吻:“我知道他没机会的。”
阮文曾在北非打了两年战,经验不可谓不丰富;一路沙漠之行,根本就无惊无险,跟旅游似的。
在阮文和秋飞花两个凶恶的表情下,我郁闷地放弃了在楼兰探险寻宝的念头。
秋某一改这几天的形象,凶得要死:“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你不知道痛吗?耽搁一天,你就得多吐一天血,你血很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