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据说,阮秋二人已经投入黑山派和卓舒艾尔帐下。
我不禁长叹,如此说来,小阮是不打算原谅我了。只是,他干嘛扯上人小秋嘛。惜花公子出身世家大族,岂能比得他的战斗经验;他真是手痒痒了。也是,他们风刃军团最爱的就是在非洲搞政变了。
不知道是怎么样来到山顶的。
日子便在牵挂中过去。所幸珊珊常常语出惊人,让人捧腹不已,闲时跟小霜学学绣花,逗逗孩子,不知不觉,两个月已经悄悄滑过。
小方曾有信来,言说倒也无惊无险地到了天山脚下。隆冬时节上天山,真是难为了这些好友了。只是,最近十多天都没有音讯了。
我的女红实在糟糕,绣来绣去,就学会了绣几个小小花瓣拼凑在一起,勉强算是朵花。终于恼羞成怒,跑到山中瞎逛。
山脚下,似乎有快马驰来。
眯起眼看了一会,马已近,马上骑士皆风尘卜卜。早有寨中兄弟迎上,我也大步赶过去凑热闹。
林策一袭青衫,外罩纯黑貂裘,亦步亦趋地跟在我们身后。当日小方大概是出于客气,邀请他在山寨做客,他就笑吟吟留了下来。昨夜,小方跑到小霜屋里,发了小半时辰牢骚。
这山寨中的粗豪汉子,大多对林策没好脸,这不,小霜就不跟他说话。看着他稍有落寞的神情,我落后几步,轻声陪他闲聊。
坐在亭前石上,耳畔是珊珊堪称纯熟的琴音。这一曲《平湖秋月》,是秋飞花教的,也是珊珊最爱的。
天高云淡,这西北,除了苦寒,却也叫人心胸旷达。只是,胸口又是阵阵发紧,阮文,到底在那里呢?
住了七八天,终于是得了信了。
众人滚鞍下马,神情沮丧。小方疲累之极,冲我勉强一笑:“胜男,人是有消息了,可惜,没见到。”
实在挂念,我却欲言又止。看了他们神色,我强忍下来;看上去他们也是经过了几番苦战的,挂了彩的,就不是少数。
及至寨中坐定,我才急切地问。
“黑山派叛乱,准噶尔大军遍布喀什噶尔全境,层层封锁;他俩在黑山叛军里。我们冲了好几天,都冲不进去。”方子轩遗憾地说。
原来,伊斯兰教白山派阿帕克和卓被准噶尔汗国封为南路四城总督,与之对应的黑山教派却被血腥镇压,黑山教派群众暴动;阿帕克和卓仓皇逃至准噶尔,求得汗国出兵。他们甫至天山,就赶上政府军平叛;正是进得出不得。虽然探听到了阮秋二人消息,却苦于无法证实。
小方沉着得多,布置人手,安排事务。“这次出门,得多带些好手。上次的事,实在是让我心有余悸。你说这小秋和阿文吧,跑天山去干嘛?”
宫千愁的飞鹰传书,说他们在天山北面出现过,似乎还受了伤。我的心直往下沉,小秋的轻功是很不错的,打不赢那还跑不了吗?
“胜男,这一次,你留下。你武功不济,去了也帮不上大忙。”送了他们下山,我心里着实难受。
林策也一并下山,往江南而去。据他所言,是去找名医靳森治病的。想起那天他们师徒的对话,我仍是内疚。
他对自己的病况语焉不祥,给我个温柔的笑后便也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