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嗯。"

"我相信你一定会上车的。"

"你知道我会跳上火车？"

"我不知道。"荃摇摇头，"我只知道，你会上车。""你这种相信，很容易出人命的。"我笑着说。

"可以……抓着你吗？"

"可以埃"

我跳上了火车。

"你……你有轻功吗？"

一个站在车厢间背着绿色书包穿著制服的高中生，很惊讶地问我。

他手中的易开罐饮料，掉了下来，洒了一地。

"阁下好眼力。我是武当派的，这招叫"梯云纵'。"我喘口气，笑了一笑。

荃放开右手，轻抓着我靠近皮带处的衣服，顺势转身面对我。

我将荃的黑色手提袋拿过来，用左手提着。

"咦？你的眼睛是干的。"

"我又没哭，眼睛当然是干的。"

"我忘了我有深度近视，竟然还相信自己的眼睛。""嗯？""没事。"我笑了笑，"你可以抓紧一点，车子常会摇晃的。""你刚刚在月台上，是看着你右边的鞋子吗？""嗯。""那是什么意思？""伤心。"荃看了我一眼，愣了几秒，鼻头泛红，眼眶微湿。

我穿过好几节车厢，到底有几节，我也搞不清楚。

像只鳗鱼在河海间，我洄游着。

"我来了。"我挤到荃的身边，轻拍她的肩膀，微笑说。

"嗯。"荃回过头，双手仍抓住扶手，嘴角上扬。

"你好像并不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