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命理学算是古人写的一种模式,用来描述生命的过程和轨迹。"子尧兄阖上他正阅读的书本,放在桌上,走近我:"这跟你用数学模式描述物理现象,没什么太大差别。""嗯。""它仅是提供参考而已,不必太在意。有时意志力尚远胜于它。""嗯。""我对命理学还算有点研究,"子尧兄看看我:"说吧,碰到什么问题呢?感情吗?""子尧兄……我可以问你吗?"
"留在台南陪你,不好吗?"明菁笑了起来。
我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因为我喜欢明菁留在台南,却又害怕明菁留在台南。
如果我说"喜欢",我觉得对不起荃。
如果我竟然"害怕",又对不起明菁。
"唉呀,带着就是了。"
"可是……"我本想再继续说,可是我看到了明菁的眼神。
还有她手指不断轻轻划过的,纠紧的眉。
我想,我最需要的药,是右肩的止痛药。
从香港回来后,接到荃的电话。
也许是内心的挣扎与矛盾,得不到排遣,我开始到子尧兄的房间看书。
我通常会看八字或紫微斗数之类的命理学书籍。
因为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种犹豫不决的个性?
"你怎么老看这类书呢?"子尧兄指着我手中一本关于命理学的书。
"只是想看而已。"
"你终于回来了。"
"你又用"终于"了喔。我才出去五天而已。""嗯。""香港有个地方叫"荃湾"喔,跟你没关系吧?""没。""怎么了?你好像没什么精神。""因为我……我一直很担心。""担心什么?""你走后,我觉得台湾这座岛好像变轻了。我怕台湾会在海上漂呀漂的,你就回不来了。"荃,台湾不会变轻的。因为我的心,一直都在。
没多久,明菁结束实习老师生涯,
并通过了台南市一所女子高中的教师任用资格,当上正式老师。
"为什么不回基隆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