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以个人名义向某医院捐赠了100万元人民币,想用这种凡人的方式来表达我内心对医生和护士的敬意,以及对生命的尊重。
那颗纽扣是蓝色的,跟我曾经有一件少了颗口子的衬衣一样一样的颜色。
我在那天夜里蓦然从梦中惊醒,出了一身冷汗,我坐起身子,随手点燃了一支香烟。
厌恶飘飘渺渺罩住我的脸,四年多来的尘缘旧事在烟雾里清晰如昨,叶子、小玉、肖琳、忆婷、小云、雪儿、青青,每一张脸都在脑海中定格成一张张照片,我可以撕了照片,却撕不了往事。
“给我一支烟。”那是她冲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只给了她一支烟,她却带给了我数年来的爱恨情殇、生死离别。
可具体出了什么事,怎么查也没查出来。
直到这事过去了一个多月,我才从各个渠道打听并在脑海里想象出小玉那天坠楼的全部经过。
小玉那天刚从外地拍戏回来,就打电话招来几个平常在一块hihg毒品、疯玩的狐朋狗友,说是好久没爽过了,想在家里组织个小papty什么的。
几个人陆续在傍晚聚齐,在小玉的招呼下吸食了由她提供的k仔,他们像疯子一样在屋里笑闹。
窗外花灯初上,也色即将弥漫开来。
因果循环也好,是非报应也罢,一切的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才能感那支烟开始,我明了了极深的爱和极痛的恨,也品位了人世间的百样相思,千般滋味万种情怀。
第六十九章
2003年的四、五月间,“非典”肆虐底袭击了北京,一时之间,草木皆兵,人心惶惶。每一天我们都辉通过各种媒介得知某个生命的消逝。无意之间,亲情和爱在这个时候变得浓郁了。
这段时间我也呆在家里,每天自己动手做点东西吃,我跟所有人一样关注着这次重大的人类灾难,也跟所有人一样更加明了了生命的价值。
我深深地理解那些因“非典”而失去亲人的人,他们心里必定塞满了撕心裂肺的悲痛,这种突如其来的悲痛足以摧毁最坚强的心灵。正因为我也失去了最心爱的人,所以我也像他们一样夜夜难寐,任由隔了天涯的痛苦抽打着自己的肉体和心灵,遍体鳞伤。
小玉一个人走到窗边,看着看着窗外,突然回头对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模特说:“真tmd爽,有种要飞的感觉,”然后她身手捏了捏那个小模特的脸颊,轻轻一笑,喃喃自语道:“都飞了,都飞吧,多好啊……”说着就回身打开了窗户。
那模特就冲小玉喊:“这么冷的天,一开窗户干嘛?要冻死啦,亲爱的关上吧。”
紧接着她就看着小玉极利落地登上了窗阶,一终身就消失了。
当时这个模特儿并没反应过来,迷迷糊糊说了一句:“真飞了呀?哈哈。”她就拉了另一个人的手,说:“哎,你们看啊,安钰她飞了,她飞下去了啊!”
小玉从十七楼坠楼的时候看了一眼逐渐黑下来的天,然后她撒开了手,有一颗纽扣从她手心里掉了出来,最后掉进了离小于很远的草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