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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逸飞道:“好漂亮……”
弘历大方道:“赠你。”伸手一推,毫不心疼。
青逸飞呢地一笑道:“不收不收,大概皇上所赠,我不能收。”
弘历道:“大清不容乱,不容叛党,理当清除。”
青逸飞道:“可是他受冤屈…”
弘历道:“闹得如此大,是冤屈么?若是姑娘,你将如何处置?一个吕留良不治,后头恐冒出无数吕留良,大清江山岂非发发可危。”
青逸飞道:“治了吕留良,冒出更多吕四娘,甘凤池。”
弘历叹息道:“这就是朝廷无奈,天下不可能永远太平,否则何需养兵?且走一步是一步。”
。
啃得几片瓜子;青逸飞突地问道:“当个王爷,好不好过?有何趣事?”
弘历叹道:“苦啊,打从四五岁,即被大行皇帝,即我爷爷康熙皇帝盯上,日夜不停逼着读这读那,简直累死了,就像最近云南土司造反,我得和军机大臣鄂尔泰前去料理,那些土司自有一套,宛若地头蛇我军去了,他们即躲入山区,待我军一定,又出来胡闹,根本难以平定,问题至今未解决?”
青逸飞道:“何不让他们自治?一切不就没事。”
弘历道:“谈何容易,土司有好有坏,好者守本分,坏者毛病多,自治容易,想搞独立,脱离大清,那岂非造反。大清若答应一个,未来千百个部落,藩属要求比照独立国,那大清岂非四分五裂,老实说此全是有心人怂恿,需知为政者乃为百姓谋福利,如此挑起战争,岂是苍生之福。”
青逸飞不语,心绪千千万。
弘历顿觉不要,笑道:“不谈这些,反正天下即是如此,冤冤相报居多,能展现大爱者少,朝廷不可能安抚所有人,也另寄望叛党反悔,照顾大多数善良百姓,才是我等职责。”
青逸飞喃喃说道:“仇怨是难了了……”
弘历笑道:“所以说,为官者难,当然亦有乐趣。”伸手拿出怀表,打开表盖,锵地一响,青逸飞凝眼瞧来,怀表并非未见过,但精致至此倒是首见。
弘历笑道:“自古中华一族,皆以日影月行为计时,谁知时间可以放在小盒里,还镶得珠宝亮钻,且叮叮吟呼可唱歌,洋人有者亦胜过我等,瞧,透着新鲜呢,这即是当皇族乐趣,可预先享受稀奇古怪事物。”
青逸飞道:“也许他们觉得那样才幸福。”
弘历道:“幸福两字难定义,云南贫穷,人民只顾求温饱,大清一向支持,想尽办法替他们拟定农,牧之业,期望有个丰收,若有灾情,也同样拨款,如此做不好么?就是有心人不安好心,始乱成这样,不知他们在想些什么?又如满人,汉人,即要斗个你死我活”。
青逸飞心神一凛,她是汉人,多少倾向汉族,虽日子已久,满汉冲突渐弱,但若真的暴发战争,汉人当然为汉人,此即是血缘关系吧。
弘历道:“大清已甚包容,但有人挑起战争,不得不迎战,此即为政者难处。”想来心情低落。
青逸飞道:“吕留良事件又如何解释?”